筹办学堂
这倒是个好问题,他从怀中掏出了几个物件,扔给她,道:“届时我也会留人手在安平,若你真碰上事需我助你,将此物点燃即可。”然后给她演示了一番,确保她已经明白如何操作之后,就回屋休息了。
瑞阳略把玩了一番手中的物件,将其仔细收好后方和阿赤继续商讨道:“咱们待年后动工,等开春了应该就收拾妥当了。东边宅子虽大,但要根据男女分休息住所,那便…第一年招五十小郎君,五十小娘子,六至十岁与十至十五岁各半。束脩全免,用度也无需家里人操心,只一条:在学堂就读的学子归家休息之时必须教家里人官话,得能听会说才行。”
“郡主这要求倒是别致,让孩童教家中人官话一事说不准可行,毕竟免了束脩与用度,还能上学堂已是极大的恩典了。而且咱们一路上碰见能流利听说官话的人,竟然只有范大夫一人,连城门守卫都是只能听、说不清,更别提路边的小商贩了。”阿赤赞许了这个主意,还与郡主详聊了一番,如何确认学子真的教家中长辈说官话。
“让邵韶也别闲着,教孩子们武艺之时也盯着些有天分的苗子,她这般人杰在我身边太过委屈,顶多三两年的功夫定是会有好去处的,若能培养出几个苗子,我身边也不至于缺了人。”
天光暗得沉了,到世人都准备休憩的时辰,然并非所有人都能安然入睡。
已经到海军营有些时日了,陈竺鹤还是不大适应此处的天气。海军营驻扎地距海边不过几里,平日里呼吸间都能闻到海水的气息。他一直在京城长大,从不知晓原来冬日里还能有这般连绵的雨,顿顿食的都是海货米饭。
但这里是瑞阳的故乡,也是她长大的地方,到了此处他觉着与她似乎更能贴近了些。同行时他还十分气恼,拒绝了她的所有示好,但分别后的时日,竟又念及当初的短暂日子。虽说二人并未说上过话,但一举一动还时不时能落在彼此眼中。
“陈主簿,营门口有人找你!”一个士兵路过,探着头招呼道。
陈竺鹤至军营外时,等到了来人送来的一个食盒,只让他无人时自己打开,别的什么都问不出。他依言打开了食盒,发现有三层:头一层放着京城时兴的点心,也是他素日里爱食的;第二层则是几张描摹后的画,原图一瞧便知是他之前送给瑞阳的书笼中的;最后一层则是一封信:
先生亲启,望一切皆安,学生习作附上,望先生批阅。另头回下厨,若滋味不佳,还请先生多多包涵!
她这是何意?难道是在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