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我吗

“这事没得商量！”

砰砰砰砰砰！

林之栀急促地大力敲门。

门开了，司瑾秀惊愕地看着门口焦灼的林之栀，“之栀，你怎么在这？”

“妈妈，为什么不让哥哥参加社团？他只是很偶尔的发挥失常，但人又不是机器，大家都有发挥失常的时候吧？”林之栀大步走到书房里，挡在司瑾年的前面，“而且以哥哥的水平和成绩，高考一定能上重点大学，为什么要对他这么严格？”

司瑾秀：“妈妈是为了他好……”

林之栀摇头：“妈妈，学校里的同学老师都很喜欢、很信任哥哥，哥哥能学习、社团两头抓，成绩还能名列前茅，哥哥已经足够好了，而且，比我好太多太多了。”

司瑾秀皱眉：“他需要的是稳定的继续变好，高考之前他都不能松懈。”

眼见司瑾秀的语气加重，司瑾年赶紧把林之栀往身后拉，但此刻的林之栀倔得跟头驴似的，怎么拉都拉不开。

林之栀再次挡在司瑾年前面，眼神坚定：“不对，哥哥需要的是更开心、更快乐一些。”

沉默良久，司瑾秀叹了口气，苦笑道：“之栀，你们学校有没有论辩社？你应该参加这个社团。”

林之栀拉住司瑾秀的手悠悠闲闲地晃荡，“主要还是妈妈教得好，把哥哥和我都教得这么聪明！”

司瑾秀笑逐颜开：“你这家伙精得很。”

没过几分钟，司瑾秀接到了一通紧急电话，她慌里慌张地边收拾东西，边嘱咐道：“爸爸那边的生意需要妈妈临时过去处理一下，你们俩照顾好自己，注意水电。”

虽然林之栀已经习惯经常出差的父母，但天色渐晚，她仍有些担心，“妈妈，你开车回海宁吗？”

司瑾秀笑着摸了摸林之栀的头，“放心，司机叔叔来接我去海宁，我在车上睡一觉就见到爸爸啦。”

司瑾秀欲关门的刹那，司瑾年从厨房里跑出来，“妈，这个别忘了吃。”

司瑾秀接过司瑾年手中的袋子，袋中装了种类齐全的降压药，她神情复杂地看着司瑾年，说道：“好……你照顾好妹妹。”

司瑾年点点头。

司瑾秀走后，林之栀又放飞自我，在沙发上连滚几圈，喊道：“今晚我要看韩剧看到深更半夜！”

司瑾年挽起袖子，路过沙发，“不可以。”

林之栀赌气地瞪他：“就可以！”

司瑾年：“妈妈应该还没走远。”

林之栀瘪嘴：“不可以就不可以，哼。”

司瑾年不再与她斗嘴，关上厨房的玻璃门，开始洗碗。

哗哗流水声穿透电视剧的声音，钻进林之栀的耳朵，她仰脖子望了一眼在厨房默默忙碌的司瑾年，有些心烦意乱。

她泄了气，望着天花板发呆。

爸爸妈妈偏心自己这点，她是知道的。

从小到大，她作业偷懒、考试不及格，爸爸妈妈都不曾正式凶过她一回；而司瑾年却被吹毛求疵地严厉培养，有时候哪怕是她犯的错，在父母眼里这错最后都会归咎于司瑾年。

她总嫌弃司瑾年为人无趣，做任何事从不越界，也毫无误差，现在想想，也许是没有人允许他犯错，也许是没有人会为他的错误买单。

记忆有些模糊了，不知道司瑾年刚来家里那会就是这个性格，还是在家经年，逐渐变成如今的木头人。

像今天这样私下被妈妈拉去训诫的事情，不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多少回，只是他从来不抱怨不解释，更不可能会跟林之栀提及。

想到这，林之栀心里难受极了，她翻身起来，直奔厨房。

“哥哥。”

“怎么了，要喝饮料？我给你拿。”司瑾年擦去手上的泡沫，准备去开冰箱。

“我不喝。”林之栀蹬蹬蹬地跑进去，一手伸进水槽里，“我来帮你洗碗。”

“良心发现了？”司瑾年勾唇，笑容有点痞气，他拎出林之栀的手，放到清水下冲洗干净，“不用你帮忙，我很快就弄好了，你先去看电视。”

“你就让我帮你一点嘛。”林之栀撒娇道。

司瑾年笑了笑，拿她没办法，“那你把我擦干净的碗放进厨柜里，别掉地上啊。”

“好！”林之栀在厨柜和水槽边来回忙活。

最后一个碗也收进厨柜后，司瑾年擦拭台面上的水渍。

林之栀欲言又止，牢牢地盯着他。

司瑾年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了，回身问：“你干嘛一直盯着我？不会是想让我带你下楼买零食？”

“你……唉。”

“……”

“我，你……唉。”

“……”

司瑾年把台面收拾干净后，最后清洗抹布，“我马上弄好了，你不说的话，我就走了啊。”

林之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