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违心
些惊讶,“这么快?”脚程快些倒是赶巧了能来参加除夕夜宴。
她也朝刘命长看了一眼,对方垂着眸子,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椅子扶手,她心领神会,道:“那边快些安排接待,礼数切记周全,三王女到时朕会亲自迎接。”
朝堂一时寂静,约莫都没想到女帝会主动安排事情,面面相觑之际,又不约而同看向刘命长。
刘命长抬眸,颇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领命安排下去?”
“是!”边思淼如获大赦,弯着腰退步归列。
御前宦官瞅着殿中变化,及时高吭:“可还有要事禀报?!”
晏主一听这下一句怕就是要退朝了,自己事情还没办呢,抬手阻止了宦官的行动。
“北越候!”女儿家清亮的声线有些仓促地穿过大殿,众人的目光随她的声音并向大殿后方。
突然被点名的东方鹤还有些茫然,他本远远站在后方,昏昏欲睡,女帝忽然的传唤让他还没反应过来,愣愣走上前。
“臣在。”
“安贵君近日时常在朕枕边念叨着侯爷,怕是想家了。”说完这一句,晏主都觉得话有些难以说出口了,但覆水难收,顶着众人惊诧程度不同的目光,晏主继续说道:“朕也有些想念北越侯夫人的梅花糕,下次安贵君省亲朕会陪同。”
“……”东方鹤还是满脸茫然,梅花糕?他府上哪个夫人谁会做梅花糕了?还有什么枕边,东方策那臭小子不是说去搓麻将的吗?!满肚子狐疑没问出口,东方鹤只得应答:“恭临陛下!”
晏主满意地点点头,朝上各人都是一头雾水,皆看向刘命长,但他却是巍然不动,由着女帝在龙椅上自说自话,这景象可真是太奇怪了。
说完要说的,晏主扫视一圈,将各臣子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最后与刘命长对上视线,他微微有些倦意和不耐烦的目光让她下意识就移开了视线,给御前宦臣使了个眼色,那小宦臣瞄了一眼刘命长,他并未阻止,便也明白了。
“退——朝!”
早朝可算是结束了,刘命长起身走到晏主身侧,抬手,晏主这次实实在在搭了上去。
等女帝走后,众官员才一一退下,却不敢在皇宫多言,只怕是回去后要好生琢磨一番形势变化。
“陛下今日说开心了?”刘命长不咸不淡地问了个话。
晏主眨眨眼,“阁首,朕说的会不会太多了?”
他嗤笑一声,“不多,但气势还不够。”
她望着他,得寸进尺般地问,“阁首要朕再大胆些吗?”
晏主一直疑惑着,作为宦臣,刘命长对女帝自称内臣,却是宫中规矩的裁定者,作为臣子,刘命长不算忠臣,但论起权势名声,他早就登峰造极,并不需要她的虚假皇权。奴不似奴,臣不似臣,人称他九千岁,皇位更是唾手可得。可现在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何?
刘命长不语,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远方。
晏主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东方策正气势汹汹地走来。她一紧,心道不妙,今天这一出还未跟东方策说明,昨日也爽约了,他心中大概是有怨气。
“陛下,您的枕边人来了。”刘命长眼睛还锁着东方策,嘴却凑到她耳边,似在揶揄。
晏主一抖,苦巴巴地笑着,“阁首,您原来也会开玩笑?”明知她是骗人的。
刘命长挑眉,东方策走得极快,看样子是想直接冲过来给他一拳的样子,他收回手,晏主搭在上面的手就落空了。
“内臣先去璇玑殿等您,不打扰你们见面了。”
说完,敷衍点了个头就算行礼告退。晏主拦不住他,见着已经冲过来的东方策像是追着刘命长去的,大吃一惊,急忙扯住东方策的衣袖。
“安贵君!”
东方策被迫停下步伐,向她行礼,语气冲冲:“陛下,今日之事臣已听说,您一定又被那阉人胁迫做了不想做的吧?!”他语气夸张,像是极力要让刘命长听见。
晏主配合地摇头,喊到,“不不不,不是的,你小声点!都是朕自己的想法!”她背对着刘命长的方向,对东方策使了个眼色,把他推到了灌木丛后。
刘命长那幽暗的眸子在窗户后将这一幕收入眼中。
“哼。”
晏主手紧紧抓住东方策,压低声音说着:“东方大哥,安梦山那边的行踪要藏匿好。”
方才还满脸怒容的东方策此刻压下表情,放低声音问:“他如何得知的?”
晏主有短暂的语塞,只道:“是墙就会透风,现在这风是东风。”
东方策一顿,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臣情愿不是他送的东风。”
晏主顺着他的话点头,“是。但现在他是最锋利的刀。”
东方策:“陛下用刀勿要伤了自己。”
“……朕明白的。”晏主说,她悄然环顾四周,还是放不下心来,对东方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