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见,你若谪仙,我为花子
猫脚溜进那人房间,尽管木萧萧认为他已经昏睡死了,可还是担心不小心弄出声响吵醒他,她轻手轻脚踱到衣杆旁,取下了白天相中的男子的腰间佩玉,正准备离开之际,一个不好的念头如雨后春笋般噌蹭就涌上了木萧萧心头,明知道好奇会害死猫,但木萧萧脑子一热,毫无悬念的失去了理智,无脑的朝那人走去。
……
为了满足所谓的好奇心,木萧萧做过给自己添堵的事情可不止一件两件了。
木萧萧十岁时,也就是因为好奇犯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至今回想起来,依旧令她羞愧难当。
那天,木萧萧同往常一样,坐在街角旮旯将自己的穷困潦倒拿出来晒太阳,供人们指指点点的同时又菩萨心肠地往她脚边那个明显短了一边、还有几条裂痕的碗里扔个把铜板。她的脸被涂了几层厚厚的灰,乱糟糟的头发在太阳公公的暴晒下越发张扬,它们有的乖巧的搭在木萧萧的肩膀上,有的张牙舞爪的随风飘摇,恨不得挣脱她头皮的囚禁,彻彻底底解放为一根自由自在的头发。
木萧萧给朝碗里扔铜板的小贩弯腰致谢;向递给她热乎乎大白馒头的老婆婆露出又傻又天真的笑;追着冲自己扮鬼脸的小屁孩儿满大街跑,顺带抢走他们手里的糖葫芦,然后风势一斗转,一群小屁孩儿倒追着她跑;木萧萧面露凶狠,誓死捍卫着自己的财产,企图将乞讨不顺的同道之人通通吓走,最后落得个鼻青脸肿,还钱财一空。
木萧萧沮丧得要死,垂着头慢悠悠踱步在这个喧嚣繁华的市井之地,而她却满身破烂,与这繁华格格不入。肚子不满木萧萧这个主人的招待,咕咕乱哼一通,又习以为常的做好了挨饿的准备。
她踱啊踱,踱啊踱……
不知此般无头脑的晃荡了多久,终是在一栋灯笼高挂,彩绸飘扬的楼下停了下来。
这栋楼有三层高,房顶上的瓦片一层叠一层,屋檐上翘,形同展翅待飞的天鹅,轻盈活泼,精美至极。门上方、屋檐下,挂着刻了扭来扭去两个大字的匾额。
木萧萧目不识丁,自然不晓得那两个字是什么,也不晓得这个地方又是干什么的。只知道去这里的人很多,而且都是男人。门口站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笑意盈盈抚上来人的胳膊,扭着身子进屋里去了,那些被姑娘们围得团团转的男人更是乐不可支,笑得好生灿烂。
木萧萧不明白是什么神仙洞府,里头又有些什么稀奇玩意儿,能让这么多人笑得这般明媚,好奇心反反复复催使着她,于是她决定一探究竟。
起初,木萧萧只是学着那些男人的模样,装模作样的将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挺胸,大摇大摆走近楼阁。可隔着老远,就被一个红嘴浓眉大妈给呵斥住了,硬生生逼得她灰溜溜地逃开。
……
试了多次,无果。
最后木萧萧还是选择了自己的拿手本领——偷溜进去。
她跳过一双又一双炙热如火的眼睛,越过一层又一层人形防御塔,终于得偿所愿,进得这个令她心奇向往的地方。
木萧萧将自己藏在一根双臂都环抱不下的柱子背后,靠垂在柱子边上的大红绸子遮盖自己这个扎眼的异类。她眼神四下扫射着,里面的景色让木萧萧差点口水直流,忙用手托了托惊掉的下巴。
姑娘们有的扯开一边衣领,露出白嫩嫩的肩头,一条弯曲有型的锁骨扎在白花花的皮肉下,格外诱人。有的穿着透肤薄衫,盈盈一握的小腰扭得跟枝条似的,从天涯扭到了海角。旁边一撮一撮的男人搓着手,半张着嘴,口水都差点滴穿地板,浸到地底,成为时刻危害人类的地下河。
那些色眯眯的男人用熊掌似的手搂上姑娘们的细腰,有的还对其上下其手。在他熊掌触到女孩儿腰肢的刹那,“啧……”木萧萧不自觉跟着肉一紧,心里升起一股厌恶感,甚至想冲上去掰开那些不安分的手。可见那些姑娘并没有推开那些丑陋的男人,而是羞笑一声,嘴里发出嗲嗲之音:“讨厌……”
木萧萧点着头瘪着嘴,许是有点明白了,而后又毅然决然地摇着头。
“她们是不是很漂亮?”
这突兀的声音自头上方传来,木萧萧还以为是哪个像自己一样的“偷窥者”,想也不想便连连点头,还顺带附和一句:“身材也不错。”
刚说完这句,木萧萧便反应过来,她木然回头,红嘴浓眉大妈努力瞪着一双被横肉挤压得又细又长的眼睛,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我要吃了你”的凶恶模样。
她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和那些腰身纤细的姑娘们一对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毫无可比性。木萧萧觉得她应该好好的照照镜子自我反省一下,就算学不会那些姑娘们的风情万种,怎的也弄出个妍姿妖艳的模样来吧,不然如何在这种百花争艳的地方立足。
可那大妈完全不给木萧萧任何提意见的机会,也错过了一个将自己变美的机会,二话不说就张牙舞爪地朝木萧萧扑去,一点儿都不顾及自身形象。木萧萧知道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