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老板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跑走了。

陆一鸣撒了泡尿，然后坐电梯上楼，回到会议室，继续和程娇还有律师开会。

十五分钟后，Finny突然喊道：“娇娇！你看！”

“怎么了？”

“我们公司所有的股票……都开始暴跌。”

程娇抢过手机，盯着上面看，呼吸几乎同步急促起来。

“给我看看。”陆一鸣伸手，程娇立即顺从的把手机赶快递给陆一鸣。

屏幕上的股票，就是静安商业，今天大盘走得很好，上证指数上升了15点，0.5%的升幅。静安商业本来前一个小时也是跟着大盘温和上涨。但就从几分钟前开始，静安商业不断地有大笔抛出，是温州敢死队开始抛售了。

其实一切并不完美，停盘前，只有一个小时，否则他们可以更慢的把借来的股票抛出去，能赚更多钱。

跟风盘也出来了，静安商业画着标志着崩溃的抛物线图，一路不断地下跌，现在已经跌了3%。

陆一鸣再调取其他的“冷静系”股票看，在国内上市的六只股票，全都画着一样的图形，在不断下跌。

程娇问陆一鸣：“我家所有股票怎么突然开始暴跌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那个小妈他们，开始争夺股权了？！”

程娇的小妈，名叫王华敏，爷爷在抗战时候参军，解放后又参加了抗美援朝，后来以团长身份转业到地方，进入财政系统，退休前做到地市副市长兼财政局局长，市□□排名第六。王华敏的父亲顺理成章经商，先搞外贸，就是倒腾东芝彩电，然后是钢材，后来五十岁的时候，也就是女儿王华敏二十七岁那年，父亲出了车祸，王华敏被迫暂停在财政局短暂的科员生涯，出来接父亲的班。

王华敏接班后，赶上国内92年经济特殊情况时期，外贸因国外制裁几年前就已经一蹶不振，年年往里面填钱，钢材价格暴跌，王华敏勉力维持了几年后，市政府因新城市规划，想要把王家名下的钢材市场征用，政府给了王华敏两个选择，一个是在新的偏远郊区建设新钢材市场，政府给地，面积扩大一倍，但建设费用要王家承担，而且新钢材市场是否能运行起来，风险自担。

另一个选择，是把市内一个五金厂的地置换给王华敏，面积只有现在四分之一，但可以让王华敏建商品房。

王华敏想要的是新钢材市场，但手里没钱。这时候，当时在四处扩张，想要在当地打开局面的程娇的父亲，通过王华敏爷爷的介绍，认识了王华敏。

王华敏后来很快跟了程娇的父亲，很快结束自己全部生意，以静安建设的名义把楼盘建设开发完后，王华敏又到上海，正式成为程娇父亲的左右手，也成为了程娇父亲的情妇。

后来程娇的妈妈死亡，王华敏正式进驻程家。

王华敏性格刚硬，脾气暴躁，但程娇父亲城府极深，喜怒难测，王华敏这二十多年来，在外风光，在家里也饱受折磨。

程娇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和王华敏关系还不错，曾经看过王华敏年轻时候的照片，那也是长得气质脱群，风华绝代，有八九十年代那时候美丽的大姑娘们独有的那种自然真实的美感。程娇看了后惊为天人，也明白了为什么父亲身边女人这么多，但就把她留在了身边。

但经过豪门多年雕琢，王华敏脸上皮肤越绷越紧，笑容越来越少，凶狠气息越来越浓，整个人，再也看不到年轻时候一点柔软影子，而是变得越来越难以接近，越来越难以琢磨，越来越可怕。

从前天程娇父亲在自己面前突然出事，出了让自己心惊胆战，完全出乎意料，完全出乎意料，将自己吓的魂飞魄散的大事后！王华敏陷入了一种不正常的癫狂状态，疑神疑鬼，心内恐惧，总觉得自己要出大事。但在外人面前，甚至在自己儿子面前，她都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强装镇定。

昨天程娇上门两次，要人，王华敏脾气雷霆爆发，将程娇骂走。但当天晚上，王华敏半夜惊醒，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之后王华敏发现自己手不住发颤，同时感到恶心欲呕，完全控制不住。同时自己胸口疼的厉害，起身行动还有严重眩晕感觉。

王华敏连忙将儿子，也就是程娇的弟弟程思宇叫来，让他悄悄叫医生到家诊治。

股市里冷静系暴跌的时候，正好是医生在静坛公园豪宅里给王华敏检查刚刚结束。

医生：“王小姐（因为大家都知道王华敏和程娇父亲没有事实婚姻，只是住在一起，外人都称呼王华敏为王小姐，表示尊重），我怀疑你有脑中风前兆，您的瞳孔略微扩散，呼吸不稳，心率不齐，这种情况，我建议你立即到医院做全面检查，避免风险。”

“我这个时候不能去医院……你给我开点药，我吃药。”

“这样吧，你要扎点滴，我给你开药，这个可以在家里进行，同时你要静养休息，不可以操劳。”

“好。”

王华敏从床上起来，感到自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