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回家
旁边的一条小巷,“穿过……这条路我就到了,我先走了。”
说着跟纪淮挥了挥手准备告别。
纪淮打量了一眼那个巷子,巷子幽长晦暗,唯一的一盏路灯隐在繁茂的树木枝叶里,灯光微弱,看不到头,他看向骆初见缓缓说道:“我送你。”
不由分说,纪淮已经迈开了步子往巷子里走,骆初见只好跟上,沉默地走着。
突然纪淮抓着她的校服衣袖把她往旁边拽了下,骆初见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有些惊慌未定。
“有水坑。”纪淮扶稳她,放开了她的手。
“谢谢。”
一束光亮了起来,纪淮打开了手机的灯,骆初见才看到刚才她差点踩到了一个水坑。
就着光亮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着,终于到了小区门口,骆初见松了口气,跟纪淮告别,并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走到小区里拐角的时候,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纪淮还站在那里。
萧条的夜色下,他的身后是无尽的黑夜,莫名的落寞。
远距离的面对面,骆初见看不亲他视线所及的方向。
很快,纪淮转过身快步往回走,消失在视线里,她则回头继续往前走。
家里因为骆琳的消失乱成了一团,骆母本以为骆琳在房间看书,直到一个邻居敲开门,说从楼下看到她家窗户垂下一张床单,骆母心下暗叫不好,打开房间门,骆琳果然不在。
打电话问了骆琳玩的好的几个同学,都说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骆初见一到家,骆母就一脸焦急地让她帮忙问问楼上的邻居,骆琳在不在她家。骆母和楼上的邻居发生过一次口诀,骆琳又和那家的女儿是好朋友,她不好去问,只好让骆初见去。
“肯定又是去她那个什么破乐队了,”骆母又急又气,满面愁容,声音都带着哭墙,见骆初见回来,看向她,骆初见摇了摇头,骆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继续对电话那头说:“居然从二楼翻窗跑了,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出这么个糟心货。”
“你每次都说是我把她管太严了,我还不是为了她好,关系都给她找好了,只要她去考,过了笔试就行,非要去弄什么乐队,我能不气吗?”
“唉,不说了,一说我就来气,挂了。”骆母说着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仿佛那里真的有一团气上不来,本来想打电话给骆父寻求一点同仇敌忾的安慰,这下更觉得窝火了。
骆初见也不好回房间,就陪骆母在客厅沙发上坐着,说了一些让骆母宽心的话。
好在骆琳很快回来了,面对骆母铺天盖地的数落,骆琳双手向前,讨饶道“妈你别说了,我饿死了,让我先吃口饭,随你怎么骂都行。”
说着进了厨房,从冰箱里端出一碗红烧肉,直接上手抓了一块,刚伸到嘴边,被骆母一掌打开,肉差点掉地上。
“懒得烧蛇吃,冷的吃了好啊。”
边数落边从冰箱里端出了几盘菜,骆初见也过来帮忙热菜,骆琳则从冰箱里抱了一堆零食和汽水到客厅里坐着吃。
骆琳吃完饭,走到骆初见房间,见她正认真地刷着数学题,扫视了一眼她的房间,狭窄地生闷,对骆初见说:“你这房间太小了,窗子这么小闷得慌,反正我也不怎么回来,你就住我的房间吧。”
骆初见把头从书本里抬起来,忙给骆琳让座,“姐,你坐。”
“跟我这么客气,”骆琳瞥了一眼她的凳子,没有要坐的意思,双手抱前继续说:“你继续做作业,待会儿我们一起睡吧,我们两姐妹好久没有一起躺在床上开夜谈会了。”
骆初见做完作业,洗漱完,抱了枕头去骆琳的房间,骆琳已卸掉浓装,拆了一头的辫子,与刚才浓艳的她不同,整张脸看起来很清淡,正在弹唱一首英文歌。
骆初见坐在她旁边,双手托腮,认真地听了起来。
骆琳唱完,两个人相视一笑,骆琳问她:“听说你现在转到未名了,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骆初见笑笑,“姐,我感觉你变化好大啊。”
骆琳也笑了,歪头问她:“哪里变了,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变得很酷,”印象里的骆琳是个公认的乖乖女。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喜欢的事,虽然也没能把它做好,但我真的觉得很快乐,真的,从来没觉得自己能这么有活力,特别是遇到一群志同道合的小伙伴,是他们教会了我怎么说不,我连大学专业都是我妈让我选的,就觉得特别无趣,以后的人生也会按我妈设想的那样。”
骆琳说这些的时候,眼里都是有光的,她看向初见:“明天周末,我们有排练,初见有没有兴趣,顺便带你参观一下我们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