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你说你卖照片 ，照片在哪里 ？”

“手机里面 。你们自己看 。”

齐正义把手机丢到他面前 ，林寻右手拿过手机 ，右手覆盖在手机上 ，用拇指和中指分别摁着手机的左右两端 ，把手机摁亮 ，再划开屏幕 ，输入了密码 。看着屏幕犹豫了一下 ，才点开左边第一个照片的图标 。

“你这手机怎么没装手机卡？”看到手机显示无卡服务 ，齐正义觉得奇怪 。

“现在到处都能找到无线网络 ，何必要手机卡？”林寻觉得这帮人太守旧了 。

“那你怎么和买家取得联系？”

“当然是微信啦 □□这些聊天工具，用的是代号 ，不会直接说照片卖多少的 。”林寻带着嘲笑地态度看着审讯室里的人 。在他的眼里 ，这些人都只是些死读书的 ，整天之乎者也的说大道理 。真正要他们办事的时候连屁都放不出来 。

走道的角落里 ，齐正义小声地和周琦讨论着案件 ：“他在撒谎 。根本不是卖照片 。手机上的照片也不是他拍的 。”

“为什么这么说？那是不是要交国安局介入？ ”

“现在怎么能叫国安局？因为这个手机根本就不是他的 ！” 齐正义双手插在口袋上 ，看了眼窗外 ，天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 ，道路上正被雨点逐渐侵占 。他收回眼神 ，咽下口水说：“回隔壁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

齐正义和周琦一起进到隔壁的房间 ，站在玻璃窗前 ，接过小林拿来的手机 ，解释道：“你看这个手机的边框 ，除了堆积灰尘 ，还有胶状物附着在上面 ，很显然它是有套手机壳的 ，而且是刚被取下没多久 ，可能都不到半天的时间，有的地方的胶还很粘手 。 ——背面崭新 ，而屏幕上的划痕和油脂印都能说明这个手机使用了很久 ，上面滴溅的油印靠近手机左边 ，可见原主人经常用左手吃饭 ，右手滑手机 。所以这个手机的主人应该是个左利手 ，他林寻是右利手 。……这种最起码用了半年以上 ，生活气息浓厚的手机 ，他林寻如果真是这个手机的主人的话 ，怎么可能连照片图标都要时间犹豫？这些照片从七月开始 ，到现在 ，几乎每个月都有半个月的时间 ，拍的地点从港口 ，到山地 ，里面还有不少的军区大门的照片 ，涉及的地点遍布多个省份 。这么频繁的使用手机 ，照片位置的屏幕油脂最多 ，而他居然还要犹豫 。”

“那这手机如果不是他的 ，又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他自己的手机又在哪里？总不可能临时偷的 ，用一个丢一个吧 。” 周琦眉头紧锁 ，他觉得酒店的这个案件越来越复杂了 。

齐正义猛的拍了下他的肩 ，说：“周sir ，你说的不错 ，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这个手机说不定就是他偷的 。”

审讯室内 ，小张和小林还在和林寻周旋 。

“家里几口人？”

“死光了 。 ” 林寻突然觉得脖子很痒 ，伏下身子 ，用手挠了挠 。

“有没有其他亲戚？”

“都死了 。我是孤儿 ，你们可以随便查 。” 林寻说这话的时候低着眉 ，看着右手食指在小桌板上一下一下的摩擦 。

“人是你杀的吗？” 小张突然把话题转回案件上 。

“是我杀的 。” 他依旧玩着手指 ，没有一点犹豫就说出了口 。

“你的学历是什么？”

“初中 。”

“你喜欢吃什么水果？”

“苹果 。”

“你这特效化妆是你自己专门有学过化的 ，还是别人帮你化的？”

“当然是我自己化的 。”这时林寻停下不安份的手 ，身体向后靠 ，歪着头看着他们 。

“你化妆要花多长时间？”

“大概三个小时吧 。”他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扭了扭屁股 ，说：“给我杯水 。我渴了 。”

“你都能自由的进入别人的房间了 ，为什么还那么大费周章地去化妆变成 923房间客人的样子呢？”小林递给他一杯水后 ，小张接着问 。

这时他又喝了一口水 ，回答：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为了不被酒店员工发现我不是这个房间的客人啊 。”

“你好像很喜欢你的背包？背多久了 ？”

“我弟的 ，已经五年了 。” 他又开始看着手 ，玩着水杯 。

“他也是交通事故走的？”

“对 。”水杯被他从一只手传到另一只手 ，来回滑动 。

“那个人脚上的袜子也是你给换上的？”

“不是 ……额 ，是我换的 。” 手中的杯子顿了一下 ，又很快的动了起来 。

隔壁房间内，周琦瞪大了双眼见齐正义把手机凑到鼻子闻，不解的问：“你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