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想法被证实
当点明,不允许她这样称呼。
他没觉得小孩听的懂,但自己没有必要装傻充愣地继续喊。
傅殊月思绪回笼。
又饮了一口牛奶。
安安静静地用餐。
垂着的睫毛卷翘浓密,掩着眸光。
逐年经历,她心知这不是她能搅合进去的言论。已学会了沉默是金。
傅鹤之对她看不顺眼多一分,便会少回来一次。
两位老人性情都很强硬,拉不下脸。不代表,不想见他们的孩子。
沉寂了几秒,就在傅殊月以为这话会被轻易盖过去的时候,对面突然传来漫不经心的嗓音。
冷冽醇厚,让人想起古老街巷藏在暗处的八音盒。
“不急。”
俊美无俦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唇角勾着一抹冰冷的笑意。
温文尔雅得很。
“你们真正的孙女马上就回来了。不缺人叫我父亲。”眸光幽暗。
李芩枝皱眉。
傅冷的脸色很差,黑得仿佛能滴墨。
停下手中用餐的动作,“你要做什么?”
傅殊月双瞳微闪。
心中微不可闻叹息一声,抬眸。
对面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
浓黑的剑眉平淡的夹带着一股矜冷。
傅鹤之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温水。
对傅冷的视线不躲不避,“你以为,将她们送到国外,我就找不到?”
镜片下,漆黑的墨瞳滚涌着浓稠的阴鸷。
“当初我不过20岁,若不然,怎么可能被你拿捏。”
他轻笑一声。
傅冷双眼眯起。
声音苍钟肃冷,“我记得我说过,是她宋晓求我送她们离开的,她压根就不喜欢你,十几年了,你还要强求吗?”
将刀叉放下,冷哼道:“不管你拎不拎得清,那个女人,绝无可能做我傅家儿媳。”
“不要打扰她们的生活,傅鹤之。”
气氛冷若冰霜。
傅殊月握紧手中的刀叉,食不下咽。
双瞳映着担忧。
或许一会儿会吵架吵失态。
她不能对爷爷奶奶做到置之事外。
屋外,阳光和暖,风拂大地。
室内氛围凝滞,暴风雨并未真正过去。
李芩枝对不言语的傅鹤之拍了桌。
冷声道:“你回来一趟原来是为了这个?”
男人神色清明,用餐愉悦,瞧不出什么影响。
薄唇轻启:“我是来通知的,几天后,她们回国,会接到我住的地方。”
半掀眼皮,平淡地撇了一眼傅殊月后,视线锁在李芩枝身上。
“我会给那孩子落户,做我傅鹤之,唯一的女儿。”顿了下,又平静道:“或许,不久的将来,你们也不用再对我的婚事多言。”
此话一落,李芩枝被彻底惹怒。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那时候就当你年纪轻,混不吝,一直对情爱不感兴趣,动心一次,才会栽跟头!”
将手中握执的叉子向盘中狠狠一扔。
额头青筋跳了跳,“不谈家世,她比你大4岁!未婚先孕,怀的还是别人的孩子!”
大声呵斥,“你当初对她做的那些事,只是将她推得更远!她爱的是她肚子里那孩子的亲生父亲!这么多年了,你犯傻也要有个期限!”
体面儒雅的笑容终于收敛。
脸色变低沉。
傅鹤之停止用餐,起身,嗓音冷淡,“我只是来通知一声。”
薄薄的唇透着冷漠的气息。
傅冷嘴唇抽动,将临近嘴边的“滚”咽下。
糟心地看他离开。
屋内寂静无声,片刻,突然响起一道细微的泣音。
傅冷猛一僵。
看向李芩枝。
须臾,重重叹息一声。
傅殊月抿唇,眼睛里流淌着一丝难过。
“奶奶,别哭。”弯腰拍了拍她的背脊。
扯来纸巾,温柔地擦拭。
傅冷沉默地看向这个孩子。
从小就乖,没闹过脾气。
还是个软白小团子的时候,哭也就是因为他和妻子生病,其余时候安安静静。
长大些,愈发能憋情绪。
但那双眼睛向来清澈可见,明明没她什么事,仿佛感同身受的伤心难受。
柔软得让他和妻子即暖心又发愁。
芩枝之所以近些年越发执着鹤之与月月关系的改善,无非是担心,他们两个老的走了,这孩子身后无人可依靠。
揉了两下太阳穴。
对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