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挺会威胁的
令人难以忽视。
纤白葱段般的手指蜷了蜷,放下,睁着泪眼,望向眼前之人。
“我,我真的没打架。”连话都说不齐整。
比之前还没底气。
傅殊月想,单方面被打而已。
解释不清伤口,胳膊上自己掐的印子也根本不能暴露。
近乎是垂头丧气的神情。
从挎包取出纸巾。
小心地看了眼男人冷然的面孔,转过身。
擦拭着。
所谓掩耳盗铃,就是她现在这幅模样。
转回来后,睁着双仍有些湿漉的双瞳,说着瞎话,“傅叔叔,刚刚……只是眼睛进了沙子。”
傅鹤之眉梢轻微地上扬了一下。
怎么?要把他气笑才肯?
凝视着,淡淡道:“你整理仪容半天,我看见了。”
傅殊月纤嫩手指僵抽了下。
男人高雅矜冷,凤眼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要么你爷爷奶奶知道,要么,我知道。”
类似威胁的话,唇角竟还上涌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傅殊月盯着他,面色发白。
夕阳西下,光线是橘黄的暖调。
照在眼前这人身上,哪怕是笑着,也是触目惊心的冰锐。
仿佛他对所有人都伪装,发现她躲避与胆怯的心态,反而露出来了一面真实。
傅殊月仰着脑袋,乌发雪肤。
映着那抹眼尾的红,连眼睛都像像易碎的玻璃。
明艳贵气的外表,清冷的气质,总在不经意间倾斜出主人的乖绵,静柔。
如此层层惊喜的反差,是她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吸引感。
傅鹤之眼睛深了深。
镜片反射出眸底的暗沉。
想到自己在想什么,双眸瞬间变得阴鸷。
暴戾的情绪突然涌上。
近乎烦躁地“啧”了一声。
听在傅殊月耳朵里,跟催命似的。
净粉的眼皮颤了下,“你别告诉爷爷奶奶,我说。”
……
幽暗的黑眸波涛翻涌,“傅殊月。”薄唇轻启,“他们该把你拴在家里才对。”
听完描述的男人薄唇冷冷一扯,“此事我不会隐瞒。”
傅殊月脑袋宕机。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静了半晌,眼神呆懵,“怎么这样?”
傅鹤之冷呵一声,“你还能站在这与我说话是你的运气,倘若是个倒霉蛋,你爷爷奶奶这会儿不在家,而是,在警局里哭。”
深邃的冷眸像是沉入一片幽暗。
眸子微敛,盯着少女怕他告密后急得通红的一张脸,幽幽道:“是昨天憋气,哭嗝打得多,气全都充到胆子上了?”
傅殊月一噎,将塑料袋捏紧。
双瞳干净剔透,无声地装满自己对此话的意见。
之前泪眼朦胧,讲事情经过那会儿,如同被人掐着后脖颈,现今,倒活力旺盛了些。
男人幽深似井的眼眸划过一抹飞快消逝的笑意。
想到什么,矜贵优雅的面容一淡。
又“啧”了一声。
须臾,居高临下地睨着,语气疏离而淡漠地说:“呆在这,反省十五分钟再回来。”
慢条斯理地扯下表带,递到傅殊月面前。
举了好几秒,没等到少女收下。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嗯?”
并非疑惑为何不接,而是轻描淡写地威慑。
傅殊月眼睫抖了抖。
慢悠悠抬起手,接住。
沉稳的脚步声逐渐变轻。
从耳边远去。
昂贵的手表在光线下浮闪流光。
低调而奢华的外表气质,隐露佩戴它主人的品味。
静静端立的少女高挑清瘦,已初见未来窈窕的绰约风姿。
睫毛刷下一小片阴影,澈亮的双瞳微黯。
是因为他不想让人瞧见她与他一同到家吗……
“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我。”
轻轻呢喃的一句,被卷入空气里,消散开来。
.
傅殊月可以不按照傅鹤之所言照做,可以直接将那块意寓盯着时间的手表丢弃。
甚至可以在一开始,就直接不管不顾地躲离,说什么都不将自己想要掩藏的事暴露。
但同样的,这个向来拿矜冷漠视的眼神睨着她的人,本可以不用下车,不用询问。
所以,没有如两位老人的愿将关系拉近也并不碍事。
因为她傅殊月本就一早决定,要离傅鹤之远远的。
结果就是,傅鹤之说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