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两人回到8楼，宋甜甜不顾卫清的阻拦，打开了密码锁，卫清在情急之下敲了一下门，马上就被宋甜甜抓了手去。

门打开了，莫恋正推开白杨，说：“不要总想通过一个拥抱粉饰太平，我知道我现在不冷静，你也不要逼我做决定，你回去吧。”

白杨只好离开，临走说：“我明天再来！”

白杨走后，莫恋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她多想真的像白杨所说，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即便那样，她心里就能毫无芥蒂吗？要是事实又不是那样呢？

宋甜甜发现莫恋似乎松动了许多，问：“他是不是一口咬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没关系！房间里还有一个当事人，而且有99%的可能性，白杨给了她20万……”

卫清拉了一下宋甜甜。

宋甜甜说：“卫卫你别拉我！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在事情真真假假里徘徊不定，倒不如求证到底把刺连根拔起！这件事情，不是只有白杨的一面之词，还有吴欣呢，还有那20万呢！吴欣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她了，白杨不是她下手的第一个对象！你打个电话给吴欣，就一清二楚了！”

莫恋血气上涌，头皮发麻，面如火烧，看着甜甜递到她面前的手机，良久，接了过去。

莫恋犹豫了很久，吴欣接得却快。

“恋恋？”

“吴欣，你，最近还好吗？”

“我挺好的，这么晚了，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还是……”

“……”莫恋没有说话，甜甜按下了录音键。

吴欣听着一阵沉默，心中预感不好，“是白杨说了什么吗？”

“他说你们……昨晚……是真的吗？”

吴欣突然有一种冲破藩篱的感觉，既然白杨都已经说了，她便没什么好愧疚的了，“对不起，恋恋，昨天我跟白杨，我们有点忘乎所以了……”

“忘乎所以……”

“你知道的，他心情不好，还跟我说了一些和你闹别扭的事情，我当然劝他，然后他一定拉着我要喝酒，我拗不过，就陪他喝了两杯，喝多了，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恋恋对不起！我们完全是酒后犯错，请你原谅我们！你原谅的话，我以后再也不和白杨见面，真的对不起……”

宋甜甜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脏话已经冲到嗓子眼，却被莫恋捂回去了，她想说，这个女人，从前也没看出来是个绿茶，这下直接坐实了！

莫恋听了，心突突的，跳了好几下，又沉下去，她继续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那20万，你拿来还给公司了吗？”

“白杨这个也跟你说了，也是，你们快要结婚了，这算是也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你看这样好不好，这钱就当是我借的，以后我一定还给他！”

“吴欣，我不是为他要钱来的！咱们是同学、又是室友，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你一些，人人都有难处，但是你不该牺牲自己，也不该牺牲你的朋友！你们做了这样的事情，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不能原谅！”

说完，莫恋挂了电话，低下头，抱住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里面。

宋甜甜感觉她周遭的光芒都已经不在，她心里仅存的一点光也灭了。

白杨收到莫恋的短信时，刚离开没有多远，他急速调转车头，折了回去。一路上，他脑门上飞着五个字——我们离婚吧。

敲开卫清的家门，白杨静默了很久，卫清已经没办法对他客套和礼貌，就开着门，自己回到榻榻米上，宋甜甜一看卫清的脸色就知道是白杨，粗鲁地来了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又等了一会儿，冲过去就要锁门。

白杨这才忙忙哀求道：“莫莫......这不过是一次错误，我真的是无意犯错，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是你，你能不能给我这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做家务，我什么都做，你别离开我，好吗？”

白杨此时看起来脆弱地跟个孩子一样。

“堂堂大律师，怎么能屈尊做家务，怎么能屈尊听女人的话，这不是白律师一直以来的观点吗？”

“离婚吧，给彼此留一点体面。”莫恋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白杨冲到莫恋面前，“别这样，我从来没有准备和你分开，我不能失去你，不要离开我！”

莫恋已经心坚如铁，她红着眼温和地说：“不是我要离开你，你知道的，我们从前说过，任何一方生理上或者心理上有了别人，我们的缘分就结束了，这是我们的约定，我只是在履行我们的约定，记得吗？”

白杨嘴里一直叫着莫恋的名字，和那五个字——不要离开我。

宋甜甜第一次见他留下了眼泪......有些意外，可不走心，只觉得活该。

“回去吧，开车小心。”莫恋把白杨推到了门口，像是送别一个友人，然后缓缓关上了门。

关上门之前，屋里的三个女人都听到了白杨说：“可是莫恋！我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