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
当我睁开眼小心翼翼窥得世间美好的时候,我才知道沐浴明媚春光是什么滋味。原来,光芒并不是那么可怕。
当姐姐德琳娜敲响我的房门,我才发现原来已经过去三个日夜了,血洗麻瓜街道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
我心中对安多米达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心中的恐惧亦是如此。可怜的麻瓜们是多么害怕光照到了自己的身上,黎明出卖了他们。
德琳娜姐姐,安多米达姐姐,一个是我的亲姐姐,一个是我的远房表姐,她们都对我很好。
而两人的婚姻也是殊途同归,都有了爱自己的丈夫和可爱的孩子。我不知上一世我死后安多米达是否幸免于难,她的女儿听说是个天生的易容马格斯呢。而德琳娜姐姐则是我不愿提及的伤疤,预言家日报上她死的很惨,很惨。
春光妩媚姣好,而这一世的人生也会像上一世一样波涛汹涌,我心中已做好了准备,即使我孤身一人,即使我是去送上的生命,我也要保护所有爱我的人。
在得到我的允许后,姐姐走进来了,她穿着一身红色羊绒衫,配上鹅黄的短裙特别的好看,但,一点也不斯莱特林,也一点也不拉文克劳。
她出身于一个斯莱特林世家,去了拉文克劳,但穿的却很热情似火,不可否认,这很美很美。
我见过纳西莎一身墨绿色丝绸长裙的冷艳高贵,见过博恩斯小姐穿着淡蓝色拖地纱裙的淡雅如芙蓉,却很少见过德琳娜姐姐这样的穿搭。
因为,神圣而古老的家族总是不喜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嫌他们愚蠢,我不是众人皆醉为独清醒,而是感到深深的恐惧,因为我亲眼见过被欺凌的学生。
玛丽麦克唐纳,是一个格兰芬多学生,也是莉莉伊万斯的挚友,当时斯内普的冷漠旁观甚至和欺凌者做朋友,让伊万斯和他差点决裂。
而欺凌者埃弗里、穆尔塞伯也不是初犯,他们后期的一些行为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犯罪了。
我记得上一世的西里斯,都说他是个纨绔子弟,可成绩优秀、才华横溢,而且掠夺者们也保护了那群被欺凌的学生。
他们是英雄不是叛徒!
我由衷地赞美他们!
“德琳娜姐姐,我好想你呀!”我朝她笑着,都说笑不露齿才算得上真淑女,可我便是要笑得肆意张扬,因为上一世被无数规矩束缚的灵魂这一世不愿留有遗憾。
“小克莉斯,你笑成这个样子别到时候又被她们说成小疯子,就像她们用学院嘲讽我一样。”她苦涩的笑了笑。
“她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算得上是我们的远亲,但绝大多数人也是不折不扣的血统论拥护者。
安多米达出走后,贝拉特里克斯和纳西莎被人笑话了几句,然后布莱克大小姐就怒气冲冲地放言:“为了维护血统的纯净,我贝拉特里克斯与叛徒再无瓜葛,并且若是我见到这个叛徒,绝不轻饶!”
这个“绝不轻饶”的意思可不是简单地训斥了,想想预言家日报上的事例吧,死里逃生的诺特小姐,带着面具的食死徒后来可是扬言要杀了她和她的孩子,至于她的丈夫,在那次死里逃生中为了保护妻子被索命咒所害。
我上一世在三年级时候听诺特小姐的堂弟醉酒后说,是老诺特先生请求食死徒做的好事。
为了家族的荣耀,将侄女除名后还想要杀了她……
这样疯狂追求血统真的是罗道夫斯口中的英雄吗?答案显而易见。
现在的我真的好敏感,看到任何事物都不禁联想到了前世,那份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就连亲人们的随口一句话,我都要想到他们前世的结局以及种种我不愿提及的过往。
看我许久没说话,德琳娜搂住了我。
“小克莉斯,你要知道我是大德琳娜呀!姐姐永远是守护你的人!有什么烦心事赶快和姐姐说说,姐姐就是你的倾诉对象!”她也笑了。
小克莉斯,大德琳娜,永远是姐妹。
“姐姐,我总是在想一个问题,你说,血统论真的那么重要吗?我看堂兄们都很重视,但我自己却不这么认为。”
“那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罗道夫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她凑近我的耳边悄声说道。
这个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原来这个时候就开始了……
“上次我们走散,我看到了戴面具的人,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德琳娜的眼眶突然红了。
我又敏感了,不由得想起曾经的往事,德琳娜与罗道夫斯的一些感情问题。
长辈们也曾经想过效仿布莱克夫妇,让德琳娜与罗道夫斯订婚,而且罗道夫斯似乎也很喜欢德琳娜。我并不知道这是否是逢场作戏,,但德琳娜姐姐的确是动过心,而且差点陷了进去。
可最后的结果却是罗道夫斯与布莱克家长女贝拉特里克斯订婚,被父亲钦定为未来的家主,德琳娜则失去了继承人的地位,也失去了她所认为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