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师夹心|你们踢足球的真的很烦14
?”
三十六磅的拉力,约等于16千克力。用数据来形容便是,现在有栖川映理站在七十米开外,能把稳定把箭穿进树里,还是用的靶箭头。如果是猎箭头,那只箭说不定会破开树干,继续往后飞一段距离才栽地。
用直白的话就是,全力一巴掌能把普通的成年男性抽成陀螺。
“三十六磅,没有问题。行李不算重哦,没带全东西吧?”
没有问题,意思就是还能再升磅。糸师冴从她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往楼上去,“嗯,明天出门买。不升磅吗?”
她在楼下望他,“不用,弓道不是靠磅数。三十六磅目前我用起来最顺手。需要我和你一起出门吗?”
“明天叫你。”
“了解,收拾好了记得下来吃饭。”
糸师冴登上最后一个台阶挥挥手,离开了有栖川映理的视野。他走向自己的房间,回想她身后微微翘起的发梢,停在尾椎,像是尾巴。
踏进房门,环视一周。他的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整理东西没花多长时间,挂好衣服,看眼独立的卫生间,没变过的洗浴用品被分装瓶装好放在架子上。想到了去年被他顺走的那一瓶,用完了,又被他补上。
他回来只带护理用的,其余的映理会准备好。默认同居的状态,有三年之久;心理防线上的入侵也足够过渡。
糸师冴打开淋浴,水趟过瓷砖,思绪流转;拨快一下进度吧,温和的适应期要结束了。
迅速地洗澡,下楼。
……………………
餐桌。
有栖川映理:“老规矩,这周我做饭,下周你做饭,轮换着来。”
糸师冴点头,眼睛瞟上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在她觉察到前移开。修行弓道对体型的改变不会很大,视觉上纤细,实际匀称;肌肉的起伏也不明显,不用力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这是能抽飞人的手臂。
“映理,之后能让我看你拉弓的样子吗?”
“之后……暑期集训你要去旁观么?在东京。”
“可以。日期?”
“八月八到八月十二,特意定在盂兰盆节之前结束。”她停了下,提醒:“你要去的话得订房间,一般道场都建在偏离了主干道的地方。而那边的旅馆又只有一家,是和道场一起建立起来的家族企业。”
“唔。”糸师冴浅淡应声,扫眼桌上的菜式,落回她身上:“想吃映理做的咖喱。”
“我没忘,说起来寄过去的东西有吃不习惯的吗?”
“没有。”他坦率表明,捕捉每一个她会出现的反应,“我吃得最多的除了家里的饭菜,再就是你做的。”
有栖川映理握筷子的手收紧了一下,她问:“你不会全都吃出来了吧……哪些是我做的。”
“不难吧。”
平直的语调落在有栖川映理的耳朵里,配合上糸师冴平淡的表情像是在说:那些味道,尝一口就明白了。她升起点不自在的情绪,回话比先前缓了些,“怎么感觉在你这里我什么都藏不住。”
糸师冴没有接话。
有些许无措蔓延开来。有栖川映理瞟眼对面的人,被抓到了视线,下意识移开,“……吃饭吃饭!”
没放过所有小动作的糸师冴像是稳坐钓鱼台的太公望,屹然不动地下饵,就等收网。
42.
到集训日,有栖川映理松了口气,这几天被糸师冴弄得卡壳的次数增多,让她和他说话的时候都要思考一下才能说出口,但还是会被莫名其妙地噎住,借着集训的时候应该能缓上一会。
是有段时间没有见面的缘故吗,感觉有些接不上冴的话,也搞不懂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只看出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不是生气,也不是玩笑,这样奇怪的情感表现她参不透。
抿起嘴,思考无果。由茫然诞生出的挫败充盈在心里。
“映理,走了。”
列车急行靠站,掀起一小股热风,吹散了她的思绪。身侧的手被牵起,糸师冴走在前面,挡住了人群。
“喔……”有栖川映理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头一次没有去跟,好像在此刻糸师冴超越了她,做出了不为她所知的举动。人声嘈杂,她安静地踩在他的脚步后面,似乎这样就能离他更近,就能探见缘由。
他们购买的是连号的双排座位,里面的座位是她的。行李被他接过放在上面的置物架上。
糸师冴坐下,侧目,“没有睡醒?”
有栖川映理小幅度摇头,她往座椅交汇处的扶手那靠了下,眼睛专注,轻轻叫了声他:“冴。”
糸师冴听过有栖川映理用不同的语气喊出他的名字,喜怒哀乐皆有,此刻空白的情绪是第一次,像是单纯地复述。她念完后眨了眨眼,才回过神转动起眼珠,避开了和他对视。
他拉近距离作为回应,目光垂落在她捏住裙摆的手上,“突然叫我,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