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我们就不客气了。”贺荀伸手递给虞枝意,将她扶上了马车。
“听我姑母所言,如今冀州乱的很,冀州已冻死了许多人,官府也不关,许多百姓不是冻死就是饿死,索性铤而走险,在此打劫过路人。”
贺荀叹息一声,“没想到冀州竟变成这般模样了。”
刚才的疼痛如果说还能忍受,上了马车后,这份痛感却是越加强烈了,叶白川似乎也发现了,他探手去,眼中微微一愣,“公主发烧了。”他皱了皱眉对外道,“快!到最近的客栈!”
“是!公子!”
虞枝意靠在一旁,不仅头痛欲裂,脊背也疼痛难忍,晕晕欲睡中她感受到温热的手指抚过她的额头,将她轻轻地带到肩上,她嗅到了贺荀身上令人安心的木香,马车叮叮当当地奔跑在雪地中。
窗外的雪还在下,她却只能听见轿内噼啪的燃烧的声音,很像那个冬夜,西菀殿的烧起的那个晚上,柔嫔看着她,眼中却是莫名的恨意,她不明白柔嫔对她为何会有这般眼神,她说,“我一开始是想把你当女儿看的,可你不该惹······”
“阿意,喝药了。”
虞枝意猛地睁开眼,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向床边,“贺荀?”
还在把药吹凉的贺荀看着醒来的虞枝意呆了呆,显然,他完全没想到他只是随口一说,对方竟真的醒了,他张了张嘴,愣了半晌才将勺子推到她面前,漠然道,“喝药。”
虞枝意乖乖将药喝了下去,她看了眼四周,“这里是?”
“客栈。”贺荀吹了吹手中又盛起的一勺药,递过去,“我们已经到冀州了。”
虞枝意抿了抿勺中的药,“叶白川呢?”
“他在别的客房休息。”
“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亥时了——”说完他猛地看向门外,“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