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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死在这里的原因。”
“之前的故事里提到几个重要的任务,院长虽然我也很感兴趣,不过可惜没有听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剩下的故事和线索,基本围绕着小王、小丽和小丽的布娃娃展开。”
“小丽的布娃娃是在她的衣橱缝隙里找到的,既然说是衣橱缝隙,那么当时衣橱绝对是被打开的状况,只是那位小王可能没有发现而已。”
杜十旬拿起那个面向朝他的布娃娃,将那两个深洞一样,露出明显线头布娃娃正脸对着厨师。
“娃娃两个眼睛旁边的线头说明当时小丽用力扯下玻璃眼珠的时候,动作很急,也很慌乱,但她同时应该又塞了什么进去。”
指着娃娃左眼位置往里缩的线头,和右边往外露的线头做了个对比,杜十旬继续解释。
“这其实就很明显了。”
“结合故事的结尾来看,小丽塞进去的很有可能是设想一类的东西,所以能够记录小王做出的一些违反犯罪的事情,而最后那句话结合前面听起来神神叨叨的故事,很容易让人先联想到是这布娃娃有什么魔力,所以让小王无法回到这里。”
“可换而言之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小王没有死,但是他可能是被公安警察抓走,按照法律进行惩罚,不是吗?”
说着,杜十旬露出一个相当阳光灿烂的笑容,好像让这个昏暗的食堂都在这个瞬间明亮了几分。
“顺带,师傅你刚才说的那句话里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提示,说是让小王不能将布娃娃沾水,这更是从侧面应证了我的说法是正确的可能很大,不是吗?”
厨师沉默了几秒,然后问了一句话。
“你确定就是这个答案吗?在我宣布答案前,你还有更改的余地,但是当我说出后,你可能就会错失最后更改和反败为胜的机会。”
杜十旬此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直接点头说道:“我确定就是这个答案。”
厨师缓缓张开嘴,然后下一秒轰隆一声巨响,几乎快把食堂内部的天花板都要震塌下来的动静从门口传来。
他们两个同时吓了一跳,然后一起回头看向门口。
只是此时食堂紧闭的木门已经从外面开始疯狂晃动起来,连带沈醉头顶上斑驳做旧的墙壁都开始扑簌簌地落灰尘,最后仿佛一场不够洁白的雪覆盖住她小半的肩头;门栓和门被卡死,可门外来者的力道显然大得惊人,竟能活生生把门栓拉扯到快要变形的程度,可死活就是敌不过那位看起来纤瘦女性抵住门扉后的一只手。
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外面不受欢迎的来客正气急败坏地进行自我表演要冲进去的戏码,但实际上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怎么样?这个答案正确吗?”
见沈醉安然无恙,甚至很是轻松就抵住了食堂大门,这让杜十旬语气里的底气甚至都变得更坚实充足几分。
没想到设计和演戏都没骗过他们!
厨师牙都快咬碎,此时只能无奈认输。
“你的推理的确正确。”
“稍等,我帮你们开门,然后走里面的楼梯上二楼。”
像是听到里面的游戏已经结束,外面原本震天响的动静忽然消失,抵着门的沈醉缓缓松开手。
“走了?”她看了眼食堂大门,它安静得像是一片死寂的墓冢。
杜十旬几乎是三步并两步地回到她的身边,语气兴奋,藏着一定要找她分享的喜悦。
“我刚才的推理怎么样!”
沈醉看他,接着毫不吝啬地夸奖,“有理有据,说出来的时候还很条理清晰,你很厉害,如果是我的话,肯定做不到像你这样。”
“那你可比我厉害多了,在游戏里都横着走的沈杀神。”
杜十旬嘿嘿一笑,感觉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他家老父亲曾经说过,如果哪天他和自己一样,听到某个人夸自己的时候,要比其他无数人都感觉要幸福,那就是该认栽的时候到了。
想当年他爸白手起家最辛苦的时候,每天回去汇报“战况”的第一目的绝对不是想要看看今天赚了多少辛苦钱,而是想听他本来就是白富美的妈妈说“我知道你的辛苦,你很棒”这样类似的话。
曾经他觉得肉麻,现在他理解,并且重新成为他爸。
但是转念一想,就武力值上,他估计是很难追上沈醉,只能在金钱上多多努力了;只是这个人很多时候像是游离在人世之外,对物质的需求有时更是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他有时甚至会想,对方是不是压根没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当然也包括他。
等到这段并肩游戏的时光结束,她就能毫不犹豫地离开人前,去过自己逍遥自在的人生,自己则再也见不到她。
“在想什么?我们该走了。”
杜十旬猛地回过神来,暂时把刚才那些顾虑抛在脑后,转而追上她的步伐。
“我差点没跟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