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不巧的翻过一页。
那发黄的纸张上,几个劣质印刷的字格外显眼,程朔又是好巧不巧看到他的吻几乎发了狠这几个字。
他挑了挑眉,啧了一声:“看什么书?”
鹿雨合上小说放在腿边,捋了一下头发,淡淡说:“女性读物。”
程朔在一旁看着,忽然有些好笑。
他抬抬下巴,随意说:“女性读物挺开放。”
鹿雨在有些方面极要面子,虽然这种盗版的小说内容是有点低俗,但她是不会承认的。
鹿雨歪着头,扯开话题:“你干嘛去了?”
程朔头指向外面:“健身。”
“哦。”鹿雨高深莫测应了声,眼神堂而皇之的往他下面轻瞥了一下,缓缓道:“大早上火气挺大。”
程朔浑身是汗,听了之后猛地皱眉,扭头用力看了她几秒,震惊她直白的言语。
鹿雨装作若无其事,眼睛看过去:“不去洗澡吗?”
程朔揣摩着她这话有点儿古怪就没说话,又见她老老实实不欲多说的模样,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他摇了摇头,转身往楼上走。
程朔的肃在于他的忍,沉静不张扬,把什么东西都放在内心深处,看不到、读取不了。
人都是这样,表面强势内心柔软,表面放肆内心克制,像他这种表面平静,万般内敛的人,更让她想窥视他真正的内心。
她的目光不自觉追向他的背影,在后面拖腔拉调:“悠着点,冷水伤身。”
程朔后背僵直,咬了咬牙齿,这女人!
出了客栈,隔着他们不远处,有游客和水果贩子在讨价还价,还有几个粗矿的汉子在搬东西,光着膀子,特别彪悍。
两人既不像游客,又不像本地人,总是会被多盯上两眼。
程朔站在外侧,微皱着眉:“去哪找照片上的人,有想法没?”
鹿雨看了他一眼,说:“人不是靠找的,有缘自然会相见。”
程朔跟不上她的天马行空,以为她一心只想找到照片里人的,旅游只是顺带。
他顿了一会,鹿雨身旁已经有人走上来,是个青年小伙,穿着很潮,还戴着墨镜。
往云南来的年轻人居多,很多都是背包客,里面不乏有目的不纯,借机想艳遇的变态。
这样的人碰上一个像鹿雨一样高高冷冷,鲜眉亮眼的女性,自然是不肯错过。
青年特意靠近表现的人畜无害和她打招呼:“美女,哪人啊?”
“你怎么一个人独行,下一站准备去哪?”
见她不理又贴上去:“天有点热,我请你喝东西,你想喝什么,奶茶还是果汁?”
鹿雨以为程朔在她旁边,没分出心留意边上的动静,直到耳边响起苍蝇一样聒噪的声音,让她心烦意乱。
上哪跑来这么丑的烂细倭瓜,看了都扎眼。
她黑色的眼瞳微眯着,抿紧唇喊了声“滚!”
这话把青年刺激得冷了脸,气急败坏刚要去扯她的肩膀被人拎住了领子,正准备破口大骂,只见程朔一脚又快又狠地踢在他小腿处,将他手反扣曲膝抵住,当即将人摁趴在地上。
骚扰男呲牙咧嘴还想破口挣扎,程朔膝盖一顶,把他的头按在地上,就剩趴在地上嗷嗷乱叫的份。
手臂有力,腰腹有劲,动作矫健,鹿雨被程朔这一整套流畅的动作爽到了。
忽而有点明白,白金瀚里的富婆为什么爱找有力量的鸭子。
能干!
——
湛蓝的天空下,泸沽湖的水太清,小船仿佛是停在水面。
狭长的猪槽船上,鹿雨坐在船头看着划船老汉的浆,对他说:“刚才我以为你要把他扔湖里去。”
程朔用老汉的草帽扇着风,低声道:“他身上那股味,扔下去也是污染水。”
“这话没错,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程朔听着她顺口溜白的口号,跟村里宣传大队的大喇叭似的,有口无心。
“你下次迂回些,那样容易激怒人。”
鹿雨道:“我那算好得了。”
程朔:“你骂人了。”
鹿雨理直气壮:“滚字不算。”
程朔想了想,换了种说法:“穷凶极恶的人你激怒了他,他誓达目地不罢休。”
鹿雨转头:“那人又矮又细长得跟条酸黄瓜,没几分本事。”
这比喻,程朔一下子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学过面相,多少能看出点人性。”鹿雨说这话时看了他一眼,表情神秘,唇角向上:“看你也看出了点东西。”
程朔不咸不淡地“嗯”一声,随意她说:“看出我什么。”
她靠近,在他耳边极低地说了声:“闷骚。”
说完,鹿雨移开视线,酿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