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己的手，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我果然没看错，鹤声和陈安年把你养的很好，真聪明。”

“现在，你可以帮我做事了，我们先来一件简单的练练手吧。”

阿格牵着她来到一辆货车前，温柔地跟她说：“这辆车里，装的都是我们这次要运输的货物，我们要从这些货里，找出有价值的东西，把它们交给买家，你可以吗？”

她不出声，只是看着面前的货车，阿格没得到回应，却也没生气，而是耐心地说：“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货车门被打开，露出里面的货，江娴看清后瞬间瞪大了眼睛，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挣扎着就要后退，阿格却紧紧拉着她，强迫她看向车厢内部。

那里面，是数不清的童男童女。

“眼睛，舌头，四肢，心脏，肾，皮肤......你觉得哪里最值钱？”

江娴眼眶红了，她摇着头，口中喃喃地说：“不......他们只是孩子，不行......”

阿格却说：“有什么不行的，他们也都是没人要的孩子，就像你一样，没人要，还不如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这是他们的荣幸。”

江娴奋力挣开他，转身就要跑，可一道冷酷无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不想要你父母的尸骨了吗？不想报仇吗？你现在连杀个人都不敢，拿什么报复我？”

阿格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话语如利剑般刺入江娴的耳膜：“不强大，怎么报仇，鹤宣，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别让我瞧不起你，鹤声那样一个铁骨铮铮的女人，竟然有这么一个软弱无能的孩子。”

江娴停住了脚步。

阿格慢慢走到她身后，江娴只觉得手心一片冰凉，低头一看，是一把刀。

阿格拉着她的手腕，引着她转身，面向那些孩子。

江娴抬头，正站在她面前的小女孩，和她差不多大，满脸泪痕，可怜兮兮地跪在她脚边：“姐姐，姐姐不要杀我，我爸爸还在家等我呢，那个叔叔他说的不对，姐姐有人要的，你救救我，我爸爸会帮你的......姐姐...不要...”

阿格轻声说：“看啊，只有没用的人才会这样求饶，而有能力的人才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小姑娘还在哭着求她，抓着她的衣摆说：“姐姐，我爸爸叫江如涯......他很善良的，他会帮我们的，姐姐......你放过我吧...”

江娴握着刀的手渐渐收紧，忽然，她出手了，刀尖直指身后的阿格——

“噗——”

小女孩瞬间瞪大了双眼，紧接着无声地倒了下去，身下一片血泊。

阿格语气平静，眼神却格外危险：“鹤宣，你不乖。”

……

“喂!江娴!你醒醒!”

江娴猛地睁开眼，眼底满是惊慌，额角还浮现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晏梁双手扶着她的肩，语气紧张:“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江娴还没缓过神来，就感觉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一只手轻拍着自己的背。

耳边还传来温柔的轻哄:“没事了，别怕，噩梦而已。”

晏梁刚才正在想事情，忽然就感觉身旁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面色苍白，像是坠入了可怕的梦魇，眼看着江娴不能自主呼吸，他赶忙把人叫醒。

晏梁受到的惊吓不比做噩梦的江娴少，他这还是头一次见人睡觉差点儿把自己睡死的，要是自己不在身边，这二货一口气没上来把自己噎死都有可能。

晏梁还在专心致志帮她调整呼吸，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现在是怎么个奇怪的姿势，就听见怀里的人忽然开口。

“你在干什么？”

晏梁一愣。

晏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