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诺拉、吉妮薇尔和龙 (3)
“爸,”德拉科胳膊肘边一个小小的声音说,“我保证,如果你带我去野餐喝茶的话,我今天会非常非常规矩的。”
德拉科继续写着信。
“作为你的父亲,”他头也不抬地说,“我保证,如果你今天或其他任何时候不‘非常非常规矩’的话,你会非常非常后悔的。”
诺拉抬起头,难过地叹了口气。“我永远也去不了野餐了。”她沮丧地说。
德拉科忍住笑声,把女儿抱起来坐在他的桌子上。她晃动着双腿,他动作优雅地签上了名字。
“好了,亲爱的,”他说,把羊皮纸整齐地卷了起来,“你跟谁学的这么夸张,嗯?”
诺拉皱了皱鼻子。“也许是跟妈妈和你。”她说。
“妈妈我还能理解。但是我?我什么时候夸张了?”他笑着问,用绳子绑住羊皮纸。他的女儿对周围世界的理解并不总是正确的,却非常有趣。
“我淘气的时候,你就很夸张。”她露出一丝会意的坏笑。
德拉科从正在融化的封蜡上抬起头。“在你……淘气的时候很夸张?”他困惑地重复道。
诺拉使劲晃动着双腿,被袜子包裹的脚跟咚的一声撞到了他的桌子。
“小心点,埃莉——”德拉科厉声说,然后停了下来。他必须赞赏她;就她这个年纪而言,她很聪明。“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这个小讨厌鬼。”
她迷人地笑了笑。
“请问可以让我把信绑在奥赖恩身上吗?”她恳求道,从桌子上跳下来,跑向书房角落里猫头鹰的镀金栖木。
“我不知道是否——”德拉科说,但诺拉打断了他的话。
“你都没注意到我说了‘请问可以’。”她愤愤地说。
德拉科的眉毛扬起了一英寸,显然很不高兴。
“谁说我没注意到了,嗯?但你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在说话,恐怕这意味着把信绑在鸟腿上的乐趣都是我的了。”他冷冷地说。
他没有理会她失望的叹息,利落地在猫头鹰腿上打了个绳结,清楚地知道诺拉靠在墙上,沮丧地皱着眉头。他知道,最好让她烦恼一阵,而不是一辈子被宠坏,但这并没有让拒绝变得更容易。
“你愿意打开窗户吗,亲爱的?”他问,对她露出宽容的笑容。
她咧嘴笑了,急切地拔掉窗栓,推开菱形窗格的窗户,从三楼的窗户向外看去。
“爸爸,今天天气很好,对吧?”她高兴地说,双手托着下巴,靠在窗台上。
德拉科对猫头鹰轻声说了几句话,把它从窗户放了出去。他们看着它振起翅膀,飞过环绕场地的绿色森林,他回答:“是的,今天天气好极了。适合野餐,你觉得呢?”
她伸长脖子看向他,仿佛在确认他是认真的,随后,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真的吗,爸爸?”她叫道。“你今天的信写完了吗?”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没错。因为我整天都在写信。”
她扑向他,抱住他的腿,高兴地尖叫起来。
“如果你不冷静下来,我会认为你不够成熟,不适合去野餐,”他轻声威胁道,诺拉的高声欢呼立刻停止了。“我只和女士们一起野餐,你知道的。”他又说道。
她点点头,抚平了裙子。“我想我需要找到我的鞋子。”她优雅地说。
德拉科打了个响指,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他身边。“拉基,去拿埃莉诺拉小姐的鞋子,然后让厨房给我们准备一个野餐篮。我们要在草坪上喝茶。”
小精灵低低鞠了一躬,噼啪一声消失了。诺拉仍然欣喜若狂,在窗前转着圈,她的背心裙像花瓣一样翻飞。
德拉科决定,下午的野餐意味着他可以脱掉穿了一整天——整个月——的正装。自从金妮搬出去后,因为诺拉有一半时间都和她的母亲在一起,德拉科发现他把所有时间都放在了生意上。与其因为他妻子的决定而内耗,还不如去创造利益。
如果他工作到深夜,他就不用去想金妮可能在做什么了。或者她在和谁做。
诺拉惆怅地叹了口气,让他回过神来。“我这辈子会有很多次野餐。”她说。
“哦?”德拉科说,小心地把他的商务长袍挂在钩子上。“你怎么知道?”
她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把双腿蜷在小小的身体下面。“哦,我会和男孩们有很多浪漫的时刻,浪漫的男孩总是去野餐。”她无忧无虑地说。
德拉科僵住了。他停下卷牛津衬衫袖子的手,转身看向他的女儿,她正在用小指卷起一缕长长的金发。
“我们怎么,”他冷冷地问,“从玩耍、尖叫变成谈论和男孩们的浪漫时刻了?”
诺拉松开了头发。“这样不好吗?”她小声问。
德拉科扬起眉毛。“埃莉诺拉,在接下来的至少十年里,你都不许和男孩有任何浪漫的时刻。也许——可能——二十年。在那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