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多言
,考虑着大不了就截自己的,“那算了,我还是截我自己的吧。”
找准位置,不由分说便要把裙摆的外纱撕掉一片,王驿司眼神啧啧称奇地打量了一眼稳若泰山的紫熙溟,注意力又被一声衣服撕裂的声响拉回。
同样被惊到的还有紫熙溟,薄唇抿了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正要阻止的手,姜怀柔抬头时正好错过紫熙溟的小动作。
欢快地笑着说道:“太好了,我去把它移过来。”
跑出去后,王驿司温和地笑语:“你这是何苦呢?人姑娘可不就错过了你伸出援手的瞬间?公子啊,嘴硬不讨好哦。”
紫熙溟拧眉道:“你舌头不想要了?”乱说些什么鬼话,哪里来的苦可言?他更不可能去讨好任何一个人。
王驿司笑笑也没说话。
……
姜怀柔很快就整理好了盆栽,小心地放在马匹背上挂的皮筒里,待修整完毕两个人又翻身上马辞别了如故友一般随和的王驿司,然后按照地图上的指示赶去。
王驿司满脸自在与坦然地温笑着,转身回了驿站,再等一会儿,他也该归家喽。
这次紫熙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刻不停地赶路,到了下一个驿站便停了下来,姜怀柔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之前不是挺积极的吗?”
紫熙溟淡声道:“此时非彼时,走吧。”
不似上一个驿站的荒凉,这里声响不断,同样是二层,但没有蛛网。
门口有几个小厮在搬运物资,驿站的士兵站在一旁盯着,有的也帮着运货,走进去还摆放了几张供休息的桌子,几乎都坐满了人,能看出来是不同的队伍。
一位身着材质上等衣物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趾高气昂地问道:“可有令牌?”
姜怀柔与紫熙溟对视一眼,紫熙溟淡声回复:“只休息片刻。”
这位应该就是驿司了,姜怀柔心想。
驿司一听便知道是捞不到什么好处,背着手点点头又悠闲晃荡着走开了。
允许活动的区域只有一楼的大厅,所以几乎是人满为患,只能站着,紫熙溟拦住了一个士兵,低头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士兵手里也多了不少银两,眉目顿时染上欢笑,“公子稍等。”
士兵走了之后,姜怀柔问向紫熙溟:“神神秘秘的,你说了什么?”
紫熙溟一如既往的语气:“本座需要和你报备?”
姜怀柔猝。
这一幕刚好也被驿司收入眼中,他可是瞧见这位给的银两多少了,真够大方的。
驿司再一次迎了上去:“公子,姑娘,你们这么干站着也累得慌,你,过来,”招呼了一个空闲的士兵,“带两位找个位置坐下,看有什么需要的给人家准备准备。”
“是!”
直到坐下姜怀柔也没想清楚怎么来的反转,太突然了吧!这个空位还是那个士兵又从别处搬来的一张双人位的小桌子。
低声疑惑:“这驿司可是瞧见了你的阔绰手笔?”
紫熙溟情绪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对此变化的表现就像喝水一样寻常,闻言勾唇不屑道:“不然呢?看人下菜碟他倒是学的精妙。”
他虽然在同士兵低语,但感知一向敏感,自是注意到了驿司的视线,眼里的微光,是化不开的贪欲。
两人之前都用过膳了,所以并没有点菜,只点了些糕点垫补肚子。
“诶,小心货物!都给我小心点!这里面可是易碎品,打碎了你们一个都逃不了!”刁蛮刺耳的训话大大咧咧地传入了大厅。
引起了大厅里另一波人的讨论,一男子朝外面叉腰站着的人晃了晃下巴,问身边的朋友:“他都训了一上午了,累不累啊,我都听累了,真是要给人训得没脾气。”
“盛气凌人也是养出来的,把隔壁驿站的物资都挪到这儿,这倒好,从这过的若不是地位不差哪个不得给些薄面?不然物资就落空了。”
他的朋友也是不满:“还能有什么办法?当初圣上对王驿有多愤怒都能猜到,从当朝丞相落到一个籍籍无名的职位,贬谪在此,听说若不是韩丞相拦着指不定就发配边疆了,谁要是上报此事,万一被安个替王驿说话的名头旧事重提可就不好说了。”
可不是吗?都有些年头的事情了,“也怪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往事不多言,唉,人家之前好歹是重臣,咱们普通人,看不清局势便行事说不定脑袋就要掉,谨言慎行为妙。”
“难道就让他们这般猖狂吗?谁能管管才是啊。”摇头叹息。
姜怀柔既觉得惊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之前就觉得王驿司举止言谈都规范得体,就连待人接物都随和地不像一个驿司,她还问紫熙溟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豁然开朗地轻声叹道:“没想到王驿司竟然是被贬在此,这么一看,他还真是心境豁达,宠辱不惊。”
紫熙溟薄唇轻启,嘴角微勾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