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姬发和鄂顺
转念一想,我骑着他扇了几巴掌,他踩着我碾了几脚,也算报复回来了,那么再计较可就不礼貌了。
心里还是没底,感觉出去就要被崇应彪来上一套军体拳,顺便给我整个如花同款脸。
就在我举棋不定时,鄂顺说了一句军队里偷懒的下场可比被崇应彪揍还要惨——嗯,这个我知道,不就是掉脑袋嘛。
我抄起佩剑一个箭步冲出营房,刮起的风甚至带动了鄂顺的头发帘,想必从这大家足以看出我想活命的决心。
一只脚才迈出营房,就迎面撞上一人,我心有余悸地把剑往后缩了缩,如果那人撞上剑,不小心把他戳死了,这让我上哪说理去。
对于突如其来的差点脑袋不保的意外,我气结:“没看见有人举着剑冲出来吗?你踏马眼睛长腚上了……”
说到后面声音越说越小,待看清来人后,我觉得该为我的鲁莽道声歉,不为别的,就为眼前这位清朗英俊的好儿郎。
“我没注意……”
嘘,别说话,我来。
我赶紧归剑入鞘,饱含歉疚地抬手打断他接下来的发言:“刀剑无眼,我为方才的行为道歉,撞疼了吧,要不我帮你揉揉。”
“不用。”好儿郎不自觉抬手摸了下胸口,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嘴角噙笑对我问道,“你就是昨晚对着崇应彪又打拳又扇耳光的那个应……应……应兵?”
可以说不是吗?一想到这里真叫人悔不当初啊,撒完尿的时候顺便把尿当镜子照了一下,发现这小兵长得挺一般,长得这么算了,早知道就不把名字取的这么算了,现在改名还来得及吗?
“呵呵,是啊。”我硬着头皮承认。
话音未了,好儿郎拍了下我的胳膊,夸赞的话语里满是真心实意:“原来你叫应兵啊,不亏是我西岐的兄弟,可惜昨晚没有亲眼目睹你的风采啊。”
他问的也很真心实意:“话说你喝酒真的会犯失心疯?什么时候的毛病?”
风采?你口中的风采难不成指的是我发酒疯对着崇应彪的脸左右开弓?
我选择沉默。
鄂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姬发。”
“……?”
是不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
鄂顺叫他什么?
面前这英俊好儿郎是姬发?
崇应彪嘴里的乡村土鳖姬发?
我的视线在姬发的脸上梭巡一番,最终盖棺定论是崇应彪没事找事,如果姬发是土鳖那我是什么?
“下午的骑射比赛,不是我吹牛,我肯定能赢过所有人。”姬发脸上的笑容满挂自信之色,显白似的扬了扬手中的长弓。
鄂顺笑了笑:“但愿如你所言,不然我可就要观看一场吹破牛皮的笑话了。”
“放心,这笑话你们指定看不成。”姬发看向我,“应兵,你要不要参加。”
“不了,以我现在的状况来说,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婉拒,捂住胸口佯装疼痛难耐,一脸仿佛下一秒就要呕出来的菜色,天衣无缝毫无表演痕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现在是男的,姬发看眼我的胸很正常,看他欲言又止的嘴巴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无视掉鄂顺看破不说破的眼神,我抢在姬发开口前道:“无大碍,呐喊助威的气力还是有的。”
鄂顺十分不给面,慢悠悠接了一句:“是啊,你没看到他适才没事人一样举剑冲来冲去么。”
姬发附和道:“我刚才正想说这个。”
以为他欲言又止是想说些关心的话语,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呵呵,笑一下算了。
“他呀,就是懒,也不会骑马射箭,如今还是伤员,我说姬发你就不要为难伤员了。”鄂顺别有意味道。
你别说,激将法其实对我起不到多大的用处,虽然从来不吃这一套,但逆反心理无端涌上来时用棺材板压都压不住。
激我是吧,那我就让你们得偿所愿,到时候看我不一个英姿飒爽驰骋赛马场的身影迷倒你们一大片人。
我嗤笑一声,眼神锐利,掷地有声:“参赛!”
姬发和鄂顺带着计谋得逞的眼神对视一眼,努力压下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同时的默契似的拍手大声叫好:“好!”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几个小时后我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
当我骑上马背,握弓背箭时,顿时整个人汗流浃背,那汗水止不住的哗哗哗地往外冒啊,我紧张地吞咽一口唾沫——姬发和鄂顺早早就骑射完毕,那么的意气风发,能力那么的强悍,让我产生了该死的迫不及待上马骑射的想法,而现在止不住的泪千行。
“应兵!射中一靶我姬发这几日随你差遣!”姬发看了眼鄂顺,再次高喊,“还有鄂顺!”
只见鄂顺撞了下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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