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什么愿?秦向是谁?
“早饭在桌上,我走了!”
砰的一声关门声,许愿皱着眉头睁开眼睛。
昨晚酒喝多了,现在还有点头疼;简单梳洗了一番,走到餐桌前。
两片面包,一杯还冒着冷气的牛奶,一块切得像豆腐的火腿。
许愿哭笑不得,打开橱柜,米罐见底了,打开冰箱,只剩下几罐啤酒。
此刻看来,刚刚还被许愿嫌弃的早餐,倒果真顺眼了许多。
抱着牛奶,打开电视,难得的礼拜天兴许就窝在这沙发上度过了。
6月,荧幕上多了不少毕业季的新闻,许愿忽然感慨,3年了,自己的学生时代已经足够遥远。
许愿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苏乐的。
“钱包忘带了,左边床头柜里,赶紧帮我送过来。”没有称呼,没有客套,赤裸裸命令的口气,苏乐是吃定了她的好脾气。
出门是件极其繁琐的事,总得梳梳头发,换掉睡衣,整理一番。
苏乐每次的求救都是十万火急的架势,许愿火急火燎地跑到医院的时候,她却跟李奇趴在湖边的栏杆上甜言蜜语。
苏乐回国,许愿觉得多少与李奇有些许关系。她想回来,也恰巧她姑姑是上海某家著名台资企业的高管,毕业后,便直接到公司报道,专业对口,工资待遇都是一流的。
后来,李奇术后康复的两年,一到长假便跑回老家探望,日常更是电话粥没断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段子逗得李奇忍俊不禁,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变的好了起来。李奇的腿恢复得比预期得快并且好,也并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后遗症,只是受伤前他每周都喜欢去踢个球,现在是有点力不从心,动不动就容易疲惫。腿康复后他便去了昆山做软件开发,虽说浪费了2年时间,然而他的薪水待遇却是几个要好的同学里最好的。
原本干的好好的,可是耗不住苏乐的软磨硬泡,毕竟三天两头她就要吵着见面,于是他后来也就主动请调,来到了公司的上海总部,从此再也不是牛郎织女了。他们俩如今是谈婚论嫁的关系,许愿并不觉得稀奇。苏乐掏心掏肺的模样,不止是李奇,放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感动的。
“以后能不这么折腾我么?”许愿气恼地把钱包塞进她的怀里。
“苏乐,你什么时候请的小保姆我都不知道?”李奇的嘴一直没长进,站着文质彬彬,一开口便十足得倒胃口。
“怎么样,这次复查?”许愿抢过苏乐手中的水,咕噜咕噜地喝
“好得不能再好了。”苏乐回答。
“那我就不妨碍你们俩下面的活动了,我回去睡会。”许愿说着准备走。
“到了吃饭的点了,一起去吧,沈江也来。”苏乐奸笑着说道,她总能抓到她的痛点,让她变得不能更狼狈。
“不了,你们吃好。”许愿苦笑,转身走了。
再提起沈江,早没有3年前的慌张。
这几年,因为李奇的关系,陆陆续续都有碰过面,大伙一起吃饭,压马路,逛公园,很多事情以往不敢想,现在却变得正常了起来。
她很久前从李奇的口中得知,他已经有了稳定交往的对象;后来,他带着那个女孩来探望过李奇,本地人,娇小的身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人很和善,通身的教养。
期待落空了,却也释然了,他们之间的缘分,无关于她千山万水而来。
懒散的周末计划就这般被苏乐的这桩差事破坏了,手机来了条短信,银行的,上个月工资到帐了。
也许这就是天意,今天注定是血拼的日子。穿梭在商场的各大专柜,试了无数件衣服,仅仅带走了2件换季的毛衣,许愿有不错的衣品,但是很明显,她的经济状况却不足以支持她的品味,房租,水电煤,伙食,每个月能剩下的,兴许只剩下手中的两件过季衣服而已。
路边小饭店吃了顿简餐,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走到公交站台等着车,迟迟不来,许愿快没了耐心。对面新开了一家酒吧,许愿心痒了起来,最后还是没控制了双腿,穿了马路。
毕业之前,许愿不知道酒是这么好的东西。不论白天上司是怎么当众训斥你的,无论工作是不是多到连上卫生间的时间都没有,喝上一瓶,仿佛浑身便轻松了。
苏乐曾说,许愿嗜酒已经是病态,许愿不想承认,但是当苏乐藏起了家里所有的啤酒,许愿半夜发了疯般穿着睡衣拖鞋冲到楼下买酒时,她也不得不承认了。
一杯廉价的冰啤酒,配上舞台上的慵懒女声,许愿恍惚觉得飘飘然起来:
Fly me to the moon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 On Jupiter and Mars
……
不记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