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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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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善宇很是满意,嘴角的笑容隐藏不住,他笑着回应道:“父皇总是和我们讲人才为国之根本,我跟在身边,自然是要时刻谨记。”

郑铎明白今儿的事情若想办成,首要条件便是将陈善宇哄的高兴,当下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到机会就是吹捧:“那是自然,要我说咱皇上也是好命,教养的皇子是个顶个的孝顺。不过这只有孝顺没有能力,也不能给皇上分忧,户部的候补郎,我记得他就是举荐上来的,这个人就很不错,干活办事都很利索。”

郑铎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候补郎是四殿下的门客,这会儿却仍旧要装出思索的样子,甚至还带有几分疑惑。

那边的小青年还在站着,嘴里喃喃道:“我也姓郑,要说和郑虞候也是一家的……”

是不是一家没有人知道了,毕竟这会儿也是不会有人停下来,理会他的言语。

郑铎的一番话让陈善宇颇为受用,有几分心中的得意,他靠在椅背上,一条手臂搭在另一把椅子的边沿。

“那是父皇政治的清明。郑虞候没听过一句话嘛——水清则天下平。是咱们的政治制度和管理做得好,下头才能有这么些能干的官吏。”陈善宇就像是生怕郑铎会听不明白这样文绉绉的一句,还特意做出了解释。

‘水至清则无鱼’。郑铎心里悄咪咪的吐槽,面上却是连连应和,终于是有些要说不下去了,他对上门口小二的目光,店小二也是个机灵的,立刻将几位貌美的娇娘,送了进来。

门从外面推开了,清冷的风‘呼’的一下涌了进来。

房间很宽敞,两边架着的仙鹤铜灯架上却没有点灯,只一株白烛,撑在书案上,将伏案读书的身影,透映在后方的墙。

“进来。”不晓得是不是风的缘故,余稚龄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清,她不抬头,却已经知道了走进来的人。

“你来做什么?”余稚龄抬起眼眸,看着黑暗里的徐斐。

“我来赶赴你的邀约。”徐斐这样说着,坐在了对边的圈椅中。

昏暗的光影,模糊了他的轮廓。

余稚龄这才想起,不过是早上的一句话。她将手边的书册向前一推,双手摊开,无奈笑道:“看来是不行了。”

徐斐在堆积如山的书册中随意的抽出一本,因为这一个动作,他凑近了身子,也拉近了和余稚龄之间的距离。

就像是很自然很随意的,在两个人都没有觉察的时候,他们已经逐渐熟悉了这种相处距离。

“你是不打算就此放过陈善宇了。”徐斐说出的话语很肯定,对于这点判断,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余稚龄不加掩饰自己的打算:“复原赤炳稔铜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想要让陈善宇栽在这上头,确实还需要花费点功夫。”

关于赤炳稔铜,徐斐是要比余稚龄熟悉些的。

“纯度不够的赤炳稔铜,是不耐受高温的。”徐斐将手中的书扔回原来的书堆,和余稚龄谈论起赤炳稔铜的属性。

余稚龄眨了眨眼睛,道:“工部检测,最开始就是要检查纯度,杨侍郎做了这么些年,不至于这一点都不知道。”

徐斐抬起眼眸,捕捉着余稚龄的目光:“那如果是相差不多呢?”

余稚龄头脑中的思绪是一点就透,细白的手指捏起小铜盘里面粉末,细碎的小颗粒从她指缝中不断下落,她笑起来:“徐斐,你为什么要将这些告诉我呢?”

她那双水杏一般的眼眸抬起来,迷蒙的雾气又如同一汪春水,碧波荡漾:“万钧策千好万好,到底是要了我父王的性命。如今皇上惦记,四皇子期冀,那一卷文书就如同利刃般,握在手中,割裂了手掌,却依旧要含泪将它留下。”

“徐斐,赤炳稔铜于你,就如同万钧策如我一般,你如何要将安身立命的根本告知我呢?”她眨巴着眼睛,拉近了和徐斐之间的距离。

心底里涌上从未有过的思绪,徐斐看着眼前的姑娘,她的远山一般的眼眉是那样的淡然,她的迷雾一般的双眸是那样的难以捕捉,她就如同周身都笼罩在薄纱中一般,尚未有风来,便不知了去向。

他心中有些着急,搭在膝盖上的手不禁握起,语言跟着情感走动,随即脱口而出:“幼幼,你——”

这份冲动让他自己感到害怕,转头静了静,他终于勉强挑起唇角露出了一个笑容:“到现在了,你还这样想——”

他的笑容落在余稚龄的眼中是那样的刺目,其间的无奈与苦涩就像是一根针生生刺进她的胸腔。

然而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有的时候余稚龄也会去想,就这样混混吞吞将日子过下去算了。可是一想到那个人是徐斐,她就会变的异常的不甘心。

“你知道我想要一份安稳的关系。”余稚龄整个人窝在毛毯中,只从窗缝中渗透出来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模糊了轮廓,氤氲了氛围。

“你总想着喜欢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的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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