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看不过眼了,向我母亲挑明了父亲当初娶她,是因为算计。”
“所以你看,人都是这样的,看不过自己身边的人,比自己过的好。”余稚龄浅浅说道。
她就像一只小猫,拉着徐斐的手,蹭呀蹭,蹭进了他的怀里。
她将微凉的青松带走,慢慢中和掉她心中的烦躁,此时的小猫拱了拱身子,心想今晚又将会是一个好梦。
隔天一早,余稚龄早早起身,后院的花生成熟了,她正好摘一些,做糖酥花生。
圆润的绿叶被从土里拔出来,带着泥土清新的香气,一颗颗黄色的带壳黄生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
“找你半天,原来是在这儿呢。”洛寒酥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余稚龄转过身,看见她正朝这边走来,一双鹅黄色的鞋子,不惧沾染了泥渍。
“你这双鞋,新做的吧,踩上泥土,可就洗不掉了。”余稚龄蹲在地上,这个角度更能清楚的看见,鹅黄色的面子上飞溅的泥点,和白色的底上布满的泥块。
“一双鞋子而矣,脏了就洗,洗不掉就那个样子吧,反正没坏,什么样子都能穿。”洛寒酥更有一份洒脱。
余稚龄抬起眼眸道:“也是,我脚上这双鞋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一笑,把自己的脚伸出来,一双半旧的蓝锦缎鞋子,也没有逃开泥土的洗礼。
小小的花生已经积满了一盆,余稚龄站起身,说道:“走吧,这些够吃一阵了,剩下的大概要雇个人过来弄了。”
余稚龄看着满地的花生秧苗,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不是你自己种的吗?怎么看起来一副不喜欢的样子?”洛寒酥笑问道。
余稚龄一垂眼眉,道:“哎呀,可别提了。那会儿子忙,就让郑铎去买了秧苗,谁知道那小子也图省事,只买了这一种。”
洛寒酥笑着搀上余稚龄的手臂:“那就都给他送去。”
“算了吧,他只知道吃,给他做好了好差不多。”余稚龄说罢笑起来。
“回头等着话还是呢个都弄出来了,就送去榨油吧,我也没有多喜欢吃炒花生。”余稚龄笑嘻嘻的说道。
洛寒酥借机凑在她的身边:“那我可讨个机利,这事儿就交给我办,到时候给我两桶花生油,反正你也吃不掉。”
余稚龄将剥好的花生放在清水下清洗,看着她说道:“给我留两桶就够了,剩下的都给你。你的如意坊用的多,我要不了那些。”
她平淡的语气完全看不出是这样身份的姑娘,只感觉是一个常年经手生活的人,在安排其中的门道。
“郑铎来了。”余稚龄忽然说道。
洛寒酥也是有功夫在身的,却还是惊叹于她极高的耳力。
不多时,尚且穿着朝服的郑铎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下朝之后被人缠住了。”余稚龄通过时间算出了郑铎的行踪。
郑铎倒了一杯清茶,一口喝掉,紧接着又来了一杯,才说道:“是四殿下,下了朝非要缠着我,话里话外都是试探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我没有态度。”余稚龄冷冷地说道。
洛寒酥将一壶新的茶水放在了郑铎的手边。
“不喝了姐姐。”郑铎怪声怪气地唤着洛寒酥,扮着鬼脸嬉笑道:“喝不下了,姐姐若是有解渴的果子,给我来几颗吧。”
洛寒酥一摊手:“这我可没有,得向你余姐姐要。”
郑铎一撮声,笑道:“我可不敢给她叫姐姐。”
“啊?”洛寒酥奇道。
“若真是论着辈分,我应该给她叫小姑。”郑铎掐着手指,一副现算现说的模样。
余稚龄在一旁看着他摇头晃脑的样子,笑道:“且叫姐姐吧,要不得弄的我好老。”
郑铎眨了眨眼道:“陈善宇比我大那么多,还得给你叫姑姑呢,反正你的辈分就在这儿,多我一个也不多。”
余稚龄撇了撇嘴:“可别把我跟他们一家扯在一起。”
洛寒酥说道:“这可真是,咱们和人家可攀不起。”
说罢她用手戳了戳郑铎,示意他说正事。
“陈善宇将昨天的碎片给皇帝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