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是值守的侍卫驱赶诉状人的声音,她想此时的沛生,应该已经将帖子送到了大理寺少卿的桌上。
无名的帖子,突然出现的侠客,总会让大理寺少卿多几个无眠的夜。
余稚龄这会儿简要的收拾了桌上刚刚做过的荷包,顺手从洛寒酥珍藏的药材里抓了几样能做香料的,带在身上,进了皇宫。
“这是新得到的几件做衣服的样式,拿给你家娘娘。”
姜宜桦并未在宫里,余稚龄看着眼前伺候的小丫鬟,觉得有些眼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小丫鬟也是个伶俐的,感受到了余稚龄的目光,主动解释道:“我是这些日子才进来伺候的,之前一直都在外院,肴相没见过我也是正常。”她端了一杯茶水送到余稚龄的手边:“之前的姐姐出宫嫁人了,娘娘看着我手脚麻利,就令我进来伺候了。”
余稚龄修长的手指轻轻绕着茶杯的边缘盘旋,不晓得她是想到了什么,唇角之间带着几分浅淡淡的笑容:“你家娘娘待人一向都是和善的。”
“是哦……”小丫鬟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余稚龄却直接打断了她:“你家娘娘这会儿在哪儿?”
“应该是在后面的小花园和魏姑娘说话聊天吧。”小丫鬟侧着头想了想说道。
余稚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没有再在姜宜桦的宫中停留,原本该从后院直接过去的,余稚龄偏生绕了一圈,于宫中最繁华的巫铛街过去。
“见过肴相。”
“肴相。”
对头走过来的宫女们向余稚龄行着礼,她淡淡的微笑点头,并不做高高在上的模样,却也有着一种藏在骨子里不可亲近的冷漠。
“刚还说你呢,这会儿就过来了。”姜宜桦瞧见余稚龄走过来,站起身说道。
“最近朝廷上颇有些麻烦事儿,今日还是因为公主出降,我这才得了会儿闲工夫。”余稚龄笑说着,抚裙坐下来,随手斟了一盏清茶放在嘴边。
“边疆可真是有动静了?”像只是在聊天,姜宜桦随口问道。
“且看着吧。”余稚龄并没有深说。
旁边坐着的魏萱安对这件事情似乎是颇为上心,凑上前来问道:“前些日子玄将过来看我,还说起这其中的事情来呢,听说是太子的安危可能不保了?”
这话一出,反倒是余稚龄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了,看着魏萱安干巴巴的笑道:“太子是圣上的嫡子,圣上自然有他的安排。”
姜宜桦眼眸中的神情灵活的闪了闪,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道:“咱们且过好自己的日子吧,朝堂上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分析明白的。”
她刻意的回避,并没有引起魏萱安的注意。
“魏姑娘这些日子,还用着外面送来的药吗?”余稚龄那双漂亮的杏核眼里光影暗动,看向魏萱安的那个方向。
“药一直是玄将带进来的,可我不知为何,觉得效果大不如之前了。”魏萱安皱起眼眸,似乎颇对这件事情感到头疼。
姜宜桦这会儿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慢慢将养着,总会好起来的。”
她的眼眸动了动,刚刚的出神没有了,流转回来的目光又是那份亲切又自然的关照:“不要总是因为这件事情闷闷不乐了。”
余稚龄思索道:“一副药若是用得时间太长了,人身体逐渐适应,反而没有了往常的效果,魏姑娘这几日不若再请郎中过来瞧瞧,或许换副药剂,效果会更好呢。”
正说着,忽听那边有伺候的小丫鬟走过来,与几人请了安,才说道:“魏小姐,有人来找。”
魏萱安应了一声,与那刚刚过来的小丫鬟去了。
“玄将总过来看她吗?”一个白瓷的小杯子在余稚龄的指尖转动,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也不能说天天来吧,但隔个一两天总是要来一次的。”姜宜桦说道。
余稚龄闻言轻笑一声,目光转转落在了姜宜桦的脸上:“他总过来也影响你吧。”
“他过来也都是在后院,他这个人看着粗俗,这方面倒也有分寸。”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对方的尊重,姜宜桦对于这件事情也有了更多的宽容。
余稚龄又与她说了几句,说来说去也不过都是些后宫里勾心斗角的小事,她有些烦闷,找个由头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