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险
轻挑,手下一用力将匕首拔出,邹修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邹修……”邹炎痛苦的呼嚎一声,看向姜白的目光满是仇恨:“你杀我兄弟,我今日必将你碎尸万段。”
他拔出重剑一剑向姜白劈去,这剑威势极大,快得惊人,从袭来的剑风就可以感觉出他比刚才的邹修功夫要好上许多。
姜白轻轻一笑,刚想动用内力忽然脏腑一阵剧痛,一股血腥气涌了上来。她强压下不适,原地一跃闪身避开,重剑落空,剑风在地上劈出了一条又长又深的沟壑。
一旁的姜白半跪在地上神色痛苦,她虽然躲过这一剑,喉间的血腥却再难压制,一口血涌了出来,她擦了擦唇边的鲜血,阴冷道:“你找死。”
邹炎冷笑一声:“倒不知谁找死……”
他将重剑一立,又是一剑劈出,姜白直接飞身而起腾空一跃就到了他身后。邹炎显然要比邹修武功高上一大截,重剑在他手上格外灵巧,只见他回身一旋,重剑转了个方向,直向他身后的姜白刺去。
姜白弯下腰,一旋身再次躲了过去。
转眼两人已过了数十招,姜白不敢动用内功,一直躲避拖时间,邹炎虽然知道她的弱点却耐不住她动作太快,正在僵持,他余光却瞥见三丈外躺在地上的沈宁溦。邹炎计上心来,他先是一招虚晃逼得姜白后退,随后变换方向直奔晕倒的沈宁溦而去。
姜白低咒一声,不得已纵身一跃抱起沈宁溦躲到一边,没想到邹炎这招也是虚晃,她刚落地几根飞针已至近前。
“姜白小心……”赶下山的林淙连忙抽剑甩了过去,剑身碰撞钢针一阵脆响,却还是有几根飞向她的身体
姜白立时倒地不起,林淙飞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姜白你怎么样?”
姜白面如白纸,一侧的肩膀不断渗出血来,她轻喘着讽刺道:“你……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林淙转头一看,却见刚刚放飞针的邹炎仰倒在地,一只袖箭直扎入他的喉咙,前胸被鲜血浸湿了一片,王晏倒在一旁,看样子早就吓晕了。
林淙抿了抿唇心中一阵自责,在半山腰时看着姜白在山下和人打斗,他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他转过头,却她肩膀受伤处的流出的血竟逐渐变为黑红色。
林淙面色一变,按住了要挣扎着起身的姜白:“你先别动,伤口有毒。”
他就要伸手去探查,手还未碰到姜白的衣襟就被她挡住。
“我没事,还死不了……”姜白越来越虚弱,连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不到片刻竟晕了过去。
林淙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他直接撕开她上臂的衣襟,只见三枚泛着黑的毒针钉在她的胳膊上。他拔出毒针,将头伏向她的伤处一口一口吸着出毒血。
“宁溦,行之你怎么样了?”
萧綦姗姗赶来,他虽有些功夫傍身但没林淙轻功好,下山之时见沈宁溦晕倒在一边,地上倒着几个武夫模样的人,而林淙则是为沈宁溦身边的侍女一口一口吸着毒血。
他心中一紧,连忙将沈宁溦抱起查看,好在她倒并未受什么伤,这终于让他松了口气。
这时在山脚下的车夫老张也赶车到了近前。萧綦将沈宁溦抱到了马车上,转头对林淙道:“行之咱们先送她们回沈府,再去医馆找个大夫吧,你这样不是办法”
林淙此时已是两眼发黑,唇齿间一片麻木,他抖着唇说了句好,将姜白从地上送上了马车。
沈宁溦在半路就醒了,拽着的萧綦的袖子痛哭流涕。他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只得在一旁温声安慰。
等到送人回到沈家,沈家上下已经急做一团,午后沈云溦来寻妹妹,侍女却支支吾吾说她午睡未醒,沈云溦当即觉出不对,再三逼问之下才知道沈宁溦竟然私自出府。
这可急坏了她,朝廷有令,沈重严禁出门,府中的其他人无故也不得出府,沈家周围都是兵卫,她顾及沈宁溦名声,只得瞒着沈重找借口派人出府搜寻,谁成想竟是萧綦亲自来送。
得知消息的她赶过去本想埋怨几句萧綦,刚打开角门就见林淙抱着姜白闯了进来。
“找大夫,快去找大夫。”林淙急道。
她正不明所以,转过头见沈宁溦哭哭啼啼的,萧綦也低垂着头,她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得礼仪端庄直接将沈宁溦拽进门,厉声道:“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