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青
“你说是萧綦哥哥母亲重病,所以他现在就要回青州?”深夜,沈宁溦满眼是泪的问道。
林淙犹豫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沈宁溦整个人都在抖,末了,她问了一句:“他要我等多久?”
林淙一时语塞:“这……只是说萧老夫人病重……”
沈宁溦又问:“那从中都去青州要多久?”
林淙思量了一下:“正常要走十日左右,昼夜兼程的话大概要五六日。”
沈宁溦红着眼圈,良久之后才开口:“三个月”
她抬起头,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林大哥请你转告他,沈宁溦等他三个月,三个月后他若……他若还不来提亲,我……”
她的眼泪断了线一样流下:“我就不等他了……”
林淙想安慰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凝重道:“好,我一定转告他。”
因为沈宁溦的事,林淙心情一直很沉重,她和萧綦尚且面临两地分离,而他那飘渺无踪的感情又将何去何从?
他不知不觉走到沈府后院忽听听前面一阵嘈杂,声音像是从沈重书房中传来的。
他急忙提步向前,赶过去一看,只见院中几个武卫倒在地上,皆是一刀毙命。这时一个身穿青衫,蒙着面的男人挟持着沈重从书房中走出。
宗甘也在此时赶到,他看着那人就是一愣,喃喃道:“破山青?”
“破山青?破山青是谁?”林淙问道。
宗甘眼中恨意难掩,他紧紧盯着那人道:“七杀阁的头号杀手。”
“七杀阁?”林淙看着眼前的形式心念一转,他同宗甘耳语一番,随后向黑暗中隐去。
周围的武卫越来越多,有人持着刀试探着向前,这些人都是沈重从军中带来的,各个身手不凡,后面还有人取来了弓箭。破山青却一点不慌,面具下是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他扣着沈重脖颈的两根手指收紧,沈重痛苦□□一声,面上立刻涌起一层血色。
那人声音清润,说出的话却是满含杀气:“想他死就尽管过来。”
一群武卫互相对视,纷纷裹足不前。戴兴上前怒道:“你若是敢伤害侯爷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青衫人笑了笑没有说话,目光却是愈加凌厉。
不多时,从书房中走出一个黑衣人,他拿着封信嚷道:“师兄,找到了。”
那人看着密信嘴角上扬:“烧了它”
“不能烧,你们快拦住他……”沈重声嘶力竭的喊道,他武将出身自然会些拳脚,一边喊着一边抬肘向后打去,半路就被身后人拧着胳膊轻易化解,破山青手上微一用力,咔嚓一声,沈重右臂胳膊以一种不自然的形态出现,沈重疼的冷汗直冒,依旧一声不吭。
戴兴急得红了眼,怒吼道:“放开侯爷,有什么冲我来。”
那人压着沈重的头抵在庭院中的石桌上,淡淡道:“你算是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书房顶上划过一道银光直奔破山青而去,剑势带来猎猎风声,他措不及防却也未见慌乱,只抬手一挡,两指稳稳夹住林淙的剑,双指一用力就将他甩向一旁。
虽然接触只有一瞬,林淙拿剑的手便被震的麻了,好在他反应够快,就势出去一剑横划向旁边黑衣人的喉咙。
黑衣人一时不察,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燃着的密信脱手掉落在地上。宗甘也在此时骤然发难,拔刀直奔破山青。
那人眉头一皱,向后一仰身单手握住宗甘刀背,同时运气抬掌就打向沈重后心。
林淙立即回身,化为一道残影直奔石桌上的沈重,他整个人扑在沈重身上带着他向一侧一翻,两个人扑倒在地,同时石桌应声碎裂,石块四溅。
沈府的武卫纷纷冲了上去,破山青紧追着沈重又是一掌,却不防身后宗甘再度袭来。
“快杀了沈重。”破山青大声喊道。
黑衣人也在此时冲开包围的沈府武卫,拔刀劈向沈重。
林淙赶紧带着沈重闪到一旁,持剑冲黑衣人刺了下去,黑衣人眉毛一挑,一个转身躲过林淙一剑,两人一个照面的功夫,他左手不知何时多了把短刀在手反握,只一瞬雪亮的刀锋便到了近前。
林淙心中一凉,他再躲已是来不及了。
“嘶啦”一声,林淙的外衫被划开了一大个口子,破开的衣襟处有风灌入,微微的凉却并无痛感。林淙下意识摸了过去,发现外袍虽然破了,身上却未伤分毫。再看黑衣人,他也是皱着眉,看向林淙的目光有些茫然。
林淙只觉有几分熟悉,未及多想身后的武卫就涌了上去,那两人已失去刺杀沈重的最好时机。
被抛到一旁的沈重被一群的武卫团团护住,眼看多留无益,破山青抬掌打向一个扑过来的武卫,那武卫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我们撤”破山青喊了一声,紧接着一个纵身跃到檐上不见了踪影。
那些沈府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