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柔弱,真狠辣
消息拿去卖钱。可今天,这本事可帮她她大忙了——因为前世皇太子也是乞丐出身,当时消息一出,她便特意关注了皇榜和花纹,如今也是记得清清楚楚。
只要徐三这边不出问题,她敢保证这长公主的位置,非她莫属!
两个月很快就到了,因为她对细节要求多,又要做旧,手臂上的纹身用了药后,才堪堪长好。
盯着纹身看了半晌,她满意地放下袖子,像往日一样走去徐三家。
这个时间,徐三跟往常一样去买酒了,温流儿便直接进了里屋,见确实没人,便把别在腰间的竹筒拿了出来,将一半倒进了茶壶。
这可是她废了好大功夫抓到的竹叶青,怕蛇毒取早会失了功效,圈养了半个月,在今早刚设法取出的蛇毒。
没一会儿,徐三便醉醺醺回来了,走得七歪八扭的,眼神飘忽不定,好像下一秒就会跌倒似的。
温流儿正要像往常一样开口,下一瞬却看出了徐三跟平日的不同,话到嘴边却没有开口。
母亲容貌姝丽,温流儿从记事起便接触各种心怀鬼胎之人,更是从小就养成了观察细微的习惯。可以说,她看人没出过错,除了被亲情蒙蔽双眼那两年,明明有那么多疏漏之处,但她还是选择了放过。
就拿今天徐三来说,虽然看似跟往日一样马上要醉成一滩烂泥,但温流儿却没有闻到往日那样冲的酒味。
有鬼。
她琢磨着便起了身,顺便端起早就倒好水的茶杯:“徐师傅,喝点茶水醒醒酒吧,我今日来是想问一问,这纹身算不上好全了?赶明我就要去虔婆那了。”
刚近身不到一瞬,她便被狠狠推倒在地。
一缕头发滑落,遮住了小半张脸,温流儿眼神瞬间变得阴冷。
看来是被发现了啊。
像是要印证她的想法,徐三开始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敢骗我!得亏我今天路过逢春楼偶遇虔婆,多问了一嘴,不然还真被你给骗了!”
“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骗老子的下场!”
“我要把你的脸皮完整地割下来!把你做成最漂亮的木偶!”
说着徐三拖着臃肿的身子扑了过来,温流儿在地上滚了几圈,正巧碰到了矮桌,拿起茶壶便砸了过去。
徐三身材臃肿躲闪不及,茶壶在他脑袋上被砸碎,一壶水哗啦浇了下来,流进了徐三嘴里。
脑袋被砸肿的徐三怒极反笑,抹了把脸,转身关了门。
他高兴时爱饮酒,生气时更是酒不离口,拔下塞子,仰头饮下三大口酒,才捡起一片碎茶壶,朝温流儿走来。
他自信温流儿逃不了,便优哉游哉毫不着急,仿佛享受狩猎一般。
但温流儿这边却慌了神一般逃窜,六神无主的样子成功取悦了徐三。
他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也不动手,只是一点点逼近。
在他眼中,女人从来都是玩意儿,尤其是温流儿这种小娃娃,哪里翻得起风浪,以至于向来心细的他,没有听到温流儿在低声数数,声音虽低却稳,哪有丝毫慌乱。
终于,在温流儿数到三百一十七的时候,徐三开始头晕脑胀,看东西也开始模糊不清,没一会儿便砰然倒地。
温流儿冷眼站在原地又等了一会儿,确认是毒发了才走上前。
刚才端水杯过去时,她在徐三看不见的地方,飞快打开了盛放毒药的竹筒和徐三背后的酒葫芦,将剩下的毒药倒了进去。
也多亏了这些年到处乞讨,也认识了些草窃、市偷、吃恰子,虽不精通,但也学了点近身偷梁换柱的本事。
葫芦口小,若是徐三没那么愤怒,或者说他没有为了演戏事先喝酒,又或者他真的把温流儿当做可以匹敌的对象,他便会第一时间察觉酒壶外洒落出来的毒液。
脸上挂着浅笑,温流儿拾起两个酒葫芦,咂了咂舌:“啧,酒还真是个好东西。”
说着,她负手在屋里转了一圈,好在在找什么东西。
本以为会很难找,但她很快就在床上的草席下,发现了要找的东西。
“《容经》。”温流儿打开书翻了几页,确认真的是徐三的家传易容术心得,才把书塞进怀里。
有这本书,那以后纹身出了问题,她也可以自己修补。
这样想着,她弯腰拾起酒壶,一手负在腰后,一手臂垂在身侧拎着酒壶。
酒水顺着葫芦口汩汩流出,水流砸地,溅起的水花在半空中熠熠生辉。
酒水一路引到门边,温流儿不疾不徐走出门,打开火折子,反手扔在了门外的玉黍皮堆上。
她没有回头,背着手怡然自得地走出小院,还不忘关上院门。
有酒水为引,房子又是木质,很快便燃了起来,悦耳的惨叫声传来,温流儿微微勾起嘴角。
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让徐三活着。
起初纹身时,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