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布达佩斯

设计图上好多漂亮有趣的小珠子，宋莺莺说：“我们缪斯还做女鞋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水晶鞋，做成小小的项链或者耳坠，另外单设自己搭配的选区，在耳部留下课选择的空白，坠子首饰让大家自己选。”

“这个不难，成本也不高，我们第一季先销售已有的，等第二季度再做总结，继续改进。”

“好，”宋莺莺道：“我想在店铺隔出一角卖女鞋，瑞士那边也一样，但瑞士我打算租两层，第二层楼特别售卖俄式的手工艺品、香皂、甚至是俄罗斯本土设计师产的女装，我们可以去谈本地品牌。”

“你是想进军零售行业是吧，行，我让人收集几家本地女装设计师店铺，明天找时间我们去看看衣服，考察一下。”

凌晨三点开始睡，睡到第二天十点，姜梦麟已经起来了，她在煮牛奶麦片粥，见两位夜猫子起床，她问：“冰箱里有小馄饨，你们吃吗，还是吃煎蛋和香肠？”

“我来吧，”许清宵睡眼惺忪，“你这下厨感觉不妙，还是我来吧。”

宋莺莺挽起头发，扎了个丸子头出来，说：“我来吧，梦麟不太会煎蛋，她放太多油。”

抓了一把车厘子出来当餐桌水果，宋莺莺拿了三根香肠，切出花，开始煎，又烤了六片面包，摆在三个盘子里，用厨房纸擦了锅，重新喷油，煎蛋。

将煎蛋摆进烤过的面包里，再对半切开，放入香肠，盘子另一边摆了车厘子，端上桌，又滚热牛奶，放入麦片，一分钟关火，装到三个早餐杯子里，说：“吃早餐吧。”

许清宵梳洗出来，坐下说：“莺莺做的？真能干。”

姜梦麟挂在宋莺莺身上，“哪一天莺莺出嫁，我肯定哭死。”

“童言无忌。”许清宵拿起蛋治，说：“稍后我们去看衣服，我找了三家店，都隔得不远，风评比较好，布料都是比较讲究的，设计也很有说头。”

“好啊好，看衣服，我最喜欢了。”姜梦麟确实最喜欢衣服，华服美食，还有三五知己好友，要什么爱情，不需要。

俄式女装和美式背心完全不同，美国年轻女孩要么是西部的碎花裙，要么是东部的星条背心，下面加个低腰的牛仔裤，确实看不出什么细致与审美。第一家女装专门做白裙的，也有白色的蕾丝和雕花背心，因为布料不同，质感不同，垂度也不同。看仔细了，每一件的雕花镂空工艺都不同，姜梦麟去试了几件，件件都喜欢，最喜欢的是一件白色钉扣连衣裙，胸口呈现v字形，一排暗扣下来，下头散开，对身材的包容性也强。

设计优点很多，关键还不贵，当场姜梦麟就想拍板了。宋莺莺说：“你喜欢也别急，我们再去看看别家？”

“另一家也不远，开车过去五分钟，走路有点远。”许清宵说：“那一家就更近似杂货铺，是你想象的那种店，什么都有，还有帽子围巾，东西很特别，但局限是衣服尺码很小，只做一件，没码数选择。”

“可以去看看，但衣服做太小，没实穿性。”听来已经否定了一半，宋莺莺那会儿不知自己有孕，忽然就觉得胖了一圈，还以为是吃胖了。

姜梦麟更没那么纤细的骨架，她穿DIOR都嫌小，更别说这种反人类的设计。到了店里，礼服居多，隔着橱窗都能看出来做工很好，姜梦麟拉出来一条红裙，那腰细得，她觉得她拉出来都脸红，可能宋莺莺最瘦的时候可以勉强一战。

宋莺莺到现在也没穿过那么紧的裙子，可能她中学的时候能穿，等她工作之后，就没试过这么紧的裙子。

“莺莺，这不行，去瑞士百分百卖不出去。”姜梦麟说：“我们找上一家，那个漂亮，又很精致，洁白纯净，而且很耐看。”

赵淮安下楼，又见到她了，他上前，“宋小姐，选衣服吗，看中哪件，我送你。”——阴魂不散的赵淮安，宋莺莺不说话，他道：“是这件是吧，我帮你包起来。”

“你的店？”宋莺莺终于开口。

赵淮安笑，“是呀，我的店，开了好多年了，承蒙关照，生意一直不错。”他拿着那件红裙，瞧宋莺莺的腰，“应该是穿得下的，宋小姐要不要去试试，试衣间在那边。”

“不用了，”宋莺莺叹气，“我们走吧。”

姜梦麟白眼都想翻上天，说了句：“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

“宋小姐别生气啊，那个谢永嘉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她回布达佩斯去了，只要宋小姐不去匈牙利的话，是见不到她的。”

宋莺莺回头，看了赵淮安一眼，姜梦麟说：“怎么，是我们还要绕着她走是吧？”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她是不会出现在两位面前破坏两位心情的。”

“拉倒吧，看见你已经坏了心情。”

出来之后，许清宵问：“昨晚上就是他？”姜梦麟点头，“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有店，好奇怪哦。”

赵淮安开门出来，圣彼得堡秋风又起，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