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洁白奶油,类同北屻山顶积雪,连同皑白覆压之下浓郁的雪松气息,贯穿没入她唇齿。
软嫩腔肉的软泞,刚好温暖包裹骨节分明的长指。
阮云在明白过来身前男人的意图之后,选择了顺从。
只是想欺负一下她,这时要再依着性子抗拒,那便是拿腔作调,惺惺作态。
尽管她已羞涩到快要爆炸,尽管被强迫撑开的腔壁已不受控地渗出涎液。
但,她缺乏一个拒绝他为非作歹的理由。
忽而,
唔唔两声。
是贺北屿搅动两指引发的娇声反抗。
她抬起两手抱握住他的大掌,眼眸流转如波影,生涩眨动,看着立于她面前的男人。
男人瞳眸转黯,黏附她脸上。
见她这般柔软可欺,恶作剧似的,贺北屿又动了动指。
糯糯叽叽的口腔哪经得住这般恶意逗弄,阮云眼眶内蓄满的清泪倏然就滑落而下。
他指尖的奶油却在这时坍塌融化。
馥郁,甜蜜,黏腻,
香气顷刻间淹没软腭上所有味蕾,像万千同时盛放的烟花侵袭脑海。
是绚缦的靡丽。
“好吃吗?”
一声低哑嗓音终于在无声暧昧中问出口。
明显压抑了情绪的声调叫阮云涩赧,但很快,抱人手掌的乖人儿点了点头,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回答:“唔,嗯。”
向他看去的眼神中却已是道尽臣服。
倏地,长指从那一汪软腻里抽出,继而贺北屿唇角玩味地勾笑。
他轻轻捻指,置于她跟前:“都吃了?”
阮云原地失神,满脸乖顺地望着欺负了她好一番的人。
她天生这副甜弱可欺的模样,被逗弄后脸蛋会弥上一层薄而缈的迷离,像纯欲的纱雾。
贺北屿忍不住去捏那张被沾染了念和欲的小脸。
语气里不乏溺爱:“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否则他们得再等上几个小时。”
阮云神志被新的话题拉扯归位,她木愣愣:“有人等?”
贺北屿点了下头:“嗯,换衣服跟我出去,周一驰在悦榕庄开了一场。”
说完,他以蛋糕刀刮了一指奶油,背过刀锋放进嘴里尝了尝。
“不错。”他的评价中肯。
“真的吗?”阮云有些微不自信。
“嗯。”他抬手拢了拢她脸,说,“先出门,晚上回来吃。”
*
再度走在悦榕庄的走廊,已是被上次在这里结识的男人牵着手。
宽大手掌推开包厢门的时候,迎头洒下了迎接他们的漫天花瓣。
“Woohoo~~~新婚快乐!”
“生日快乐!贺老狗!”
“恭喜千年铁树终开一花!”
“随份子啊大家记得随份子…”
烘热氛围中,贺北屿面上笑容化开,他不忘以手替阮云挡去那些亮晶晶的丝带。
阮云躲她胳膊下方,害羞地去扯落在头上的东西。
控场老手周一驰当即挑开事头:“今天必须让这两个,他妈给我们秀明白了,否则不让走。”
“喝醉了我们送!”
赖在周一吃怀里的钟悦也跟着打趣:“就是呢,大家想知道故事是不是从上回悦榕庄见面开始的呢。”
到场人数并不如初次见面那回多,阮云发现这次基本都带了女友。她腼腆坐在贺北屿身边,聆听来自贺北屿一众兄弟的调侃祝福。
“这大过生日的,不得亲一个?”
贺北屿笑笑:“为难我可以,不要为难她。”
“这就开始护?哥们有点出息好不好。”
周一驰在旁经验十足地摆摆手:“这你就不懂了,护短实际上最有出息。”说完他搂紧钟悦肩膀,讨好问,“是吧,老婆。”
“谁是你老婆。”大小姐钟悦娇斥。
周一驰佯作诧然:“你不打算跟我好?”
钟悦坦然道:“好呀,这不好着呢嘛。”
周一驰:“那不打算结婚?这不行,我得告状。”
钟悦嘶的一声:“能不能硬气点,除了打小报告,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周一驰邪笑:“硬气点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怕你吃不消——啊!”
钟悦给了周一驰一拳。
阮云见状掩唇一笑。
钟悦从男友怀里挣了开,靠来阮云身旁,道:“笑什么笑,小叛徒。”
阮云头歪向她:“别嘛,昨天都说好了不再问责。”
钟悦依然不满:“那为什么不说,人家也没想跟你搞地下恋。”
提及此,阮云心念又一虚,她食指抵住唇:“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