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不管冷阎宗经此一战,是否元气大伤,回家后的白芥也没有报复后的愉悦,甚至还生出了懊悔。
“你脱不脱?”无意间瞄到天殇胸口的一道血痕,白芥心头一惊,忙追着问天殇是否有受伤,天殇曾发誓绝不对她撒谎,就顾左右而言他,于是就有了她霸气侧漏地拉着他的衣领,严肃逼问的一幕。
“我没事,你先让青娅给你涂药。”天殇捂紧衣领,比起自己的伤势,他更在意白芥的伤情,毕竟她一碰就一个淤青。
硬的不行来软的,白芥双手捂眼,转过头嘤嘤地哭了几声,“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去——”
明知白芥在装,但天殇就是忍不了她受委屈,无奈地脱去外套,单薄的内衣完全遮不住他的遍体鳞伤,就像温室里养得娇艳欲滴的鲜花,被室外的风霜雨雪狠狠吹打,一下就落魄不堪。
“我帮你上药——”白芥鼻子一酸,眼眶瞬间湿润。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别哭。”□□着上身的天殇安慰泪眼婆娑的白芥。
凝视着天殇白皙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的一道道血痕,白芥止不住地心疼,上药的动作更加轻柔小心,“如果我以后再任性妄为,你一定要劝我,别由着我,好吗?”
天殇微笑点头,手指抚过白芥额头被抽的青紫,眼神深邃。
自此后,天殇更是废寝忘食地修炼,白芥想劝他劳逸结合,可每每见到他对她的温柔一笑,又词穷语白地头脑空白一片。
在升神前的几万年里,他毫无懈怠地稳坐三界第一人,即使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软肋,也没人越得了雷池半步。
“乖,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只要你开心!”无条件无底线,天殇坚守着自己对白芥的承诺。
“天殇——”眼角滑落一滴眼泪,白芥疲倦地睁开眼,入目得是几万年后红俪坊的轻纱床幔,微风轻拂,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白芥没有立马起身,而是靠在床头整理思绪,她不奇怪梦到天殇,奇怪得是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梦到天烊?昨晚咒骂到她头晕的不孝子孙是不是天烊的后人?莫非天烊的后人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白芥赶紧起身换了身裙衫,推开门,抬步走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