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钱衿昭赚
楼衿昭也没想到出来一趟能叫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她心里想着这事,常年的独行让她现在有些不安,以至于没看脚下的路,险些滑了一跤。
失重下坠时脖颈后的衣领被提住,池岁寒伸出手拉了一把她的手,将人往回扯了扯,目光不经意掠过她的脚踝。
“看路。”
“……”
唉好烦啊。
楼衿昭一天被他救了两次,心里再防着人也不好摆脸色,老老实实地道了声谢。
前面带路的陆谅听到动静,折回来插到两人中间,不着痕迹地问:“兄弟,你和我们下山,比赛可怎么办?”
“前面比赛的人多,来得及。”池岁寒答。
而且这比赛他根本就不想参加,能错过最好。
陆谅:“兄弟你从哪里来?”
“报名的时候不是问过了?”觉察出陆谅在打探他的底细,池岁寒反问。
楼衿昭记得,便转头说:“南山。”
“南山……”陆谅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道,“那岂不是离魔域很近?那兄弟你见过魔族吗?”
“三年前魔族大战的时候见过些,近两年不曾见过。”
池岁寒回答得滴水不漏,陆谅一路问着,愣是没问出一点破绽来。
一刻钟后,三个人到了山下出事的地方。
陆家人闹事的铺子在青石坊,主营灵器生意,是她所有铺面里面收入最客观的几家之一,名唤乾灵铺。
这些日子她把飞雪棱放在乾灵铺里售卖,陆家人找上门也自然是来这里。
快到门口的时候楼衿昭就听到铺子里一阵喧闹,什么“破烂玩意儿也敢摆出来售卖”“若是没有我家二公子你们如何能制出这灵器”的话语层出不穷。
楼衿昭看了眼陆谅,后者一脸莫名,赶忙道:“陆家人言论与本人无关。”
楼衿昭捂着嘴笑:“走吧。”
陆谅将玉骨扇打开,跟在楼衿昭身后。
只是进去之前转头问了池岁寒一句:“兄弟你现在暂时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蝗是吧?”
池岁寒脚步一顿,无语:“……是蚂蚱。”
“对对对,都一样。”陆谅没觉得一点尴尬,语气还有些着急,道:“今天长归不在,没人拦衿昭,等下场面若是失控,劳烦你拉着她点。”
池岁寒:……?
这是什么请求?
楼衿昭已经进去了,陆谅也来不及解释,丢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池岁寒没来得及想陆谅为什么不自己拉着楼衿昭,就听见铺子里的声音骤然静了下来。
然后不知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传出楼衿昭响亮的一句:“叫叫叫的,吵死了!”
语气嘲讽,带着十足娇气的埋怨,像个不讲道理的跋扈大小姐在斥责下人。
直到池岁寒走进门,才看清了当下的形式。
楼衿昭和掌柜站在一起,陆谅刚刚到她身边,他们的对面,是七八个魁梧的陆家人,面露凶狠,看起来个个都不是好惹的。
乾灵铺柜中已经空了,应该是楼衿昭早有预料陆家人会来闹事,早早就命人收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地上还是狼藉一片。
碎了的茶盏,倒了的桌椅,算七八糟掉在地上的算珠……
池岁寒歪着头辨别了一下,发现刚刚楼衿昭进来后砸在地上的东西应该是那个茶盏,于是在判断出碎片痕迹是朝哪个人而去的后,池岁寒跨过门槛,对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某个陆家人说了句:“借过。”
面前凶狠的壮汉回过头,刚想啐唾沫骂人,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朝一旁飞去,惊险地擦着池岁寒的肩膀而过,重重地砸在铺面外的空地上。
砰的一声。
池岁寒神色未变,只是衣角随风动了动。
仿佛刚才突发的一切与他没有关系。
方才铺子里吵得不可开交,雪城人和陆家人的纷争没人敢来凑热闹,现在声音歇下来了,才有人缓缓围聚过来。
这一出来,就看到一个陆家人以不太雅观的姿势砸在了地上,青石板上即刻出现了几道裂缝,可见力道之大。
众人惊呼之中,唯有池岁寒转头过,礼貌似的朝那被他法术丢出去的陆家人颔首:“多谢。”
尾椎骨断了的陆家人:……你他妈。
池岁寒走到楼衿昭身边站定,倚着展柜不再说话。
楼衿昭的抬头打量着他,池岁寒低头对上,问:“怎么了。”
“没。”她的确被池岁寒惊了一下,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陆家人,感叹什么的,先往后放放。
楼衿昭转回头,掌柜的有眼力见地搬来一把软椅,楼衿昭舒舒服服往上面一坐,受伤的那只脚卸了力,漂亮的眼睛扫过面前的陆家人,仿佛没看到他们手里拿着的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