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作心头肉一般地疼爱,还起名叫做全家宝。此后遂在此定居,我亦遇到了玉娘跟着她研习琵琶。”
“陆崇直言,你与眷姨...”
“看似并不亲近是吗?”舒五淡淡的笑了,往竹椅里深深一躺,道:“无妨。我知眷姨,眷姨亦知我。我们可为对方付出生命,却没办法生活在一起。现如今她有了全家宝,我亦心安。”
“你可知为何我带你来这里?”舒五歪着头瞧着他,又是浅浅一笑。
“不知。”陆崇被她这样看着,心跳似是漏了一拍,而下一拍又没有跟上,整个胸腔好似突然被一只大手揉碎了一般,就这样被她带着谈话的方向。
“你不知,眷姨知。”舒五道。不再看他,抬头复又看向了头顶的星空。那璀璨的星空似乎更低了。低到一抬手,舒五就伸向了自己的命运。
夜色凉如水,盖在舒五身上的毯子仿佛沾了重重露水,变得潮湿而厚重起来,压在身上衬得她如同一张单薄的白纸。
桌子上放着一壶清酒,是晚饭过后舒五拿出来请他喝的,适才在席间全家宝闹着要跟大家一起喝酒,眷姨死活拦着不给她,舒五只好将酒暂时藏起来,直到这时才拿出。
然而两人心事重重,竟谁都没有喝。舒五拿出纸笔,在酒封上写了什么,夜色茫然看不清楚。
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多时便停到了小院的门外。李舟已经一身戎装,他下马见到陆崇便道:“可算找到你了,吐谷浑突袭凉州,丁将军已派我等前去追剿了。”
陆崇起身,抱起那坛酒飞身上马,不多时便虽李舟齐齐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