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献
而徐孟陵见到李北玉时,李北玉就像被献祭神明的祭物一样,神圣又纯洁,狼狈又无助。她那双洁白如雪的双手被绳子勒出了一圈的红晕,娇美的面容如温润的白玉一般,红色的裙摆凌乱地铺在身边。
像是一朵被疯狂□□过的花。
徐孟陵走近床边俯下身去,高大的身影投下的影子轻而易举将李北玉上半身覆盖,他一只手支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将李北玉的脸拨正对着自己,李北玉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任由徐孟陵支配。
徐孟陵见她双目无神,脸上一片红晕,呼吸十分急促,身子更是烫得出奇。他微微移步,脚下却踩到一个异物,他放开李北玉俯身捡起那个在宴席上存在过的酒杯,仔细端详了下,然后凑近闻了闻,他了然一笑。
原来是被下了药。真是低劣的手段。他暗暗想道。
这时床上传来一个极其细微的声音:“不要……不要动我。”李北玉此时身体里满是燥热,但是又动弹不得,刚被喂药不久,她神智还处在半模糊的状态,不过再过一会儿,她就会彻底丧失意识。
徐孟陵眼见有趣,他走上前去坐在李北玉身旁,轻轻用手撩去她脸上因汗水而粘黏的头发,温热的手拂过她的脸颊,她敏感地向后一缩,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尾椎直冲上大脑,连着耳朵也跟着红透了。
她忍耐得很是痛苦,手上力气也越来越大,她游走在即将失去意识的边缘,双手被勒到已经充血,她闭着眼睛,感知却更为敏感,徐孟陵见她很是难受,便轻轻开口道:”要我帮你吗?”
他轻柔又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仿若轰雷,嗡嗡作响。李北玉一边努力克制身体里肆虐的躁动,一边疯狂地企图维持住自己的意识,她闻言以为徐孟陵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很是艰难地再次开口说道:“不要……不要碰我……”
一句话下来,李北玉几乎筋疲力尽。
徐孟陵又笑了,他倒很是享受这种对方迷糊但自己却很是清醒的状态。他双手撑在李北玉身体的两侧,离她有一定的距离,他俯身仔细端详着这位琴娘的相貌,心中逐渐平静了下来。
“你叫什么?”他开口问道。
“……钰娘。”她紧闭着双眼,强打着精神回话。
闻言徐孟陵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哪个玉?”
她很是迷糊,紧闭着双眼感受到周围的光亮消失后,一股熟悉的暖香扑面而来,身体也跟着越发哆嗦了起来:“金旁的钰。”
徐孟陵其实心中闪过另一个名字—李北玉。他不禁冷笑一声。他算知道为什么谢芷仪会将她送到自己身边,因为她特别像已经死去的一个人。三年前,从京城传出的消息,大唐长乐公主李北玉在京因病逝世。
他与李北玉年少相识,她是京城中独一无二的公主,是可以单手骑马,拉弓射箭的奇女子,而他是徐府里桀骜不驯的王爷,是叶千羽亲自培养的少年将才。两人自相识起,既是在马场上不相上下的对手,也是在宫里调皮捣蛋的挚友。
后来随着年岁渐长,自从父亲向皇上提议将他送给叶千羽当干儿子后,他便日日习武练剑,鲜少进宫,后来直接被派与叶千羽一同前往边疆,两人甚至没能好好见上最后一面,便离别多年。以至于哪怕在那个极其寒冷的冬夜,他偷偷连夜赶回京城,也只看见她最后盖棺的一幕。
他看着眼前这个琴师,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她的脸,他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心中有些莫名的怜悯。想来谢芷如还念年少的情分,既然李北玉死了,便找一个和李北玉像的。他嗤笑一声,心想道:“当真是心肠歹毒,既不肯放过死去的人,也不肯放过活着的人。“
钰娘的意识更加模糊,脸上的红晕也越发明显,她嘴里反复低声在念叨着什么,徐孟陵心中疑惑,下意识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被烫得一缩后,徐孟陵才发现她怕是发烧了。
他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去将她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却发现她裙摆下的右脚并未绑绳,映入眼帘的是她右脚脚踝处大片的乌青。他眉宇间染上一层怒色,接着露出的膝盖上满是血痕,触目惊心,像是古老民族的图腾一样。
他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毫不犹豫翻身下床,一把将轻若鸿羽般的钰娘抱起,然后迅速向宫外走去。
怀里的女子像快要被融化了一般,疼痛和燥热在她的体内肆意叫嚣,她犹如被梦魇困住,俨然已经失去意识,脸上的表情越发痛苦,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靠在他的怀里。
徐孟陵一脚将临安宫的大门狠狠踹开,眉宇间有显而易见的焦灼和怒气,他边在宫内喘着粗气肆意狂奔,边用手轻轻揉着她手腕处的勒痕。
最后他在刚才宫宴的外面找到了仍然停放着的马车,马夫见徐孟陵风尘仆仆地跑来,连忙下马来接,却只听徐孟陵远远地冲他喊道:“立刻回府!“
那马夫见状心中发怵,连忙跳上马车拿鞭驾车。他两步踩着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