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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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让你读书,你偏要谈恋爱!瞧瞧,脑子不行吧,估计出二手都没人要。
夜雨悄然而至,飘飘洒洒。茍子翁挡着贺可前进的步伐。贺可想迅速结束话题,“拜拜,什么子翁,我去一下厕所。”
“茍子翁,既子翁,j~i~茍。你拉着行李箱不方便,我帮你拿着吧。”
这人不是诈骗犯,不是精神病,居然是小偷骗子!
“可可老婆,这个人有钱。”
骗子都有钱,说不定还得倒贴。你怎么知道的?你能查信息?
“我看的车和穿着,一个人的配置可以造假,周身的气度却很难造假,不然我敬他是个演员。”0203语气透着小骄傲。
眼看着雨渐渐大了起来,细如牛毛,扎在身上却像猪毛一样硬。“你喜欢雨淋在身上的感觉?”
“来来来,上车上车,躲一下雨。”茍子翁满脸喜悦,嘴角微微上扬,眉目舒展,眼睛闪烁着光芒。
“我去!拐卖犯!”洞两洞三,我这辈子是不是人民币成精,也不对啊!李红也没这么大反应啊。
“……可可老婆,你是正儿八经的人。而且你喊出来了!这个人有钱!”
有钱的拐卖犯?!!贺可突然觉得为了一顿饭,几百块钱冒着风险赴约,不值当。
更何况,这是叶子给的命。
“不了,不了,下回聊,我的朋友还在等我。”屁股出气也就图一乐,真放弃还得看我自己。
不图钱之后贺可跑的比风还快。
洞两洞三,叶子住哪儿?我去投奔她。
“你确定她会接收你?住在半夏路半夏小区3栋1单元4-3,祝你成功。”
为什么都是半夏?难道是她觉得吉利?
“恭喜,你说对了。”
还得是她啊!这选择性迷信的习惯到哪儿都不改。
贺可用仅剩的钱在路边打了辆车。
连续的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叶半夏打算哭一场,缓解缓解伤心思绪的想法。她脚步拖沓着走到门前,怼上去看了下猫眼。“好啊!你!上门挑衅是吧!”
门一打开,叶半夏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个身影扑了个满怀。贺可直扑过去抱着叶半夏,哽咽着念叨,“叶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忍的多辛苦嘛,我还得还完钱才能过来找你。呜呜呜呜呜……”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像幽灵一样游荡在叶半夏耳边,叶半夏懵了,还未入土,先见地府。
贺可抱着叶半夏亲了一口,绕过她放下行李箱,瘫在了沙发上。
叶半夏突然怀疑自己失忆了,“不是,咱两谁跟谁啊?”
“我是可可啊!”贺可眨巴了下眼睛后略带委屈的垂下了眉眼。
“我知道你是贺可,别跟我卖惨卖萌,我瘆得慌。”
搓了搓胳膊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叶半夏觉得皮肤发凉。“你来挑衅我的吧?怎么的?当小三你骄傲是吧?理直气壮是吧?”
“叶子,别说我是小三,做小三的不是我。”贺可声音似有似无,委屈巴巴的,眼泪啪嗒掉了下来。或许只有在叶半夏面前贺可才可以褪去糖衣。与之相反的,别人的糖衣包的是五彩斑斓的糖果,而贺可包的是脆弱苦涩的自己。
叶半夏开始慌了起来,她拿哭泣的同性毫无办法。忍不住也开始放低音量说着刺人的话。“别跟我这儿演呢,才得了影后就来展示实力了。我没打你是因为我知道错不在你。我的客气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那你跟他分手了吗?”
“没有,我们在冷战。”
“你都知道错不在我了,你怎么还不跟那个小三分手?”贺可委屈,小嘴叭叭个不停。
“哦哟~原来你是来劝分上位的啊!”
“你怎么知道!那能把他踹了吗?”果然,叶子是最懂我的!
“不能。就算踹了,也轮不到你。”
贺可走过去抱住了叶半夏的腰,头埋在叶半夏的侧颈,又开始流泪,“我真的好累,好伤心,叶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可不可以不爱他。可不可以让我住在这里~”
可不可以继续爱我。
都说真正的悲伤是寂寞无声的,而贺可却始终觉得,有声无声,不过是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一样罢了。寂寞无声时,伤心到嗓子撕扯着痛,干哑着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不停的流,呼吸也似乎快被掠夺了。
而喧哗崩溃,则是悲痛的一瞬间失去了对嗓子的控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脑袋抽抽着疼,明明清醒着却像已经痴傻了,身体也跟着瘫软失去了支撑力。
贺可曾体验过两种悲痛,在无人爱的夜晚,在至亲之人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