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格一下的样子，故意一口气喝完，朝蒋晏深展示了空空如也的水杯，然后递给他。

“公司那边？我想继续待下去，我的身份没什么问题吧？”

楚洛听到刚刚的低语,李津还没得到回复，她可以猜到的是，如果不是她之前主动提出加入，蒋晏深能连夜把她打包回a市。

蒋晏深睨了她一眼，“如果有呢？”

“没有，本来就没有，蒋晏深，之前你同意的，而且我快要实现之前的计划了，我不喜欢你这种行为，我们都长大了，不是以前……”

楚洛说得义正言辞，蒋晏深再怎么样都能看出她眼里的认真，可惜这次偏偏是栅市，还出了意外。

“从前？从前的时候，你整天躲着我，躲在家里要么就是跑出去，我们从前怎么了？”

“你什么意思？蒋晏深，你从前有多想管我你自己不知道？难道你没有干涉我许多事？现在你又想继续掺合我的事，又不承认自己以前就是这么做的？”楚洛睡了一个长觉，气色恢复了不少，现在面色红润，几乎是激动得如涂了腮红般喋喋不休。

“你干嘛？蒋晏深，你要和我演戏？以前防止我早恋，现在直接想泡我，你演的很好吗？一会是大老板和下属，一会是哥哥和妹妹，一会又是有什么未婚妻，你自己没混乱吗？”

楚洛捏着被角一口气输出，中气十足又有些底气不足，没错，晕过去之前那个拥抱简直像是被夺舍了，肯定是因为雷雨的暗黑天气，她当时昏昏沉沉，连现实和童年都分不清。

眼前的人唤他名字的场景依旧在他心里翻滚，蒋晏深就像是等待礼物的却被抽了嘴角的孩子，漆黑的眼眸锁住了她，扬起的眼尾注定他绝非善类。

“演习，糯糯，如果我真的想演，你会陪我吗？你知道我想让你演什么。栅市算是董燃的半个故乡，他没跟你讲？”

楚洛彻底明白蒋晏深把董燃当成了什么，她张口想要反驳，蒋晏深轻轻捂住了她的嘴，整个人前倾的身体遮住了她的大半视线。

耳畔的气息滚烫，“糯糯，他来栅市了，你知道的，对吧？为什么和他单独见面，在这片土地，让他带着你见什么长辈？老宅？嗯？那是我们的专属，只有蒋宅可以，那是我们独一无二的经历。”

“糯糯，董燃喜欢你，我出国那几年他爬到你身边的？嗯？学长？不可以，他不可以，糯糯，我爱你，蒋晏深爱你很多年了。”

刻意延长的尾音缠绵，楚洛耳垂红透了，就像要滴出血，蒋晏深想要咬破红得泛滥的莓果，被狠狠一踹。

楚洛急呼一口气，找回了呼吸权，“不要说了。”

“爱？蒋晏深，你把什么当爱？我们都有病，不是吗？你的病好了？”

……

楚洛到蒋家住了半年，发现蒋晏深除了性子冷了点没什么特别讨厌的地方，冷就冷点，她不在意。

因为她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只有奶奶，还有背着书包的自己。

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是她敢在蒋晏深和蒋铠明剑拔弩张的时候制造混乱？是她愿意把奶奶做的青团给蒋晏深带一份？是因为他们总有机会两个人坐在蒋宅里吃饭？蒋宅，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外面的人进不来，他们出不去。

蒋晏深由一潭冷水变为冰块是在第三年。

他们相继升入高中，保持等待彼此的默契，在一辆车上在两点间往返，楚洛会不咸不淡地叫声哥，蒋晏深从不否认那些他们是兄妹的传言，暗里对她的消息莫名在意。

一切都自然而然，感情是自然的，一起生活的熟悉感再正常不过。

蒋晏深的转变就在一个下午，和蒋恺明先后脚进了家，蒋恺明神色难辨，不见难堪。蒋晏深的眉眼卷入黑色的漩涡，阴测测地扫了屋子里所有人一眼，在楼顶呆了一整晚。

第二天早上楚洛独自一人去了学校，蒋晏深不见踪影，之后一夜未归。

那天刚好是楚洛的生日。

就算蒋家夫妇对她不上心，生日这种事管家总会记得，她从奶奶那回来后，又在蒋家吃了一碗长寿面，耽搁到夜里11点，家里还是只有她和管家阿姨三个人。

无所谓啦，楚洛带着奶奶做的糕点，嘲阿姨礼貌地说了谢谢后静静地上了楼。

蒋晏深回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他消失了一天一夜。

“少爷，早餐准备好了，您用点吗？”

嘴角破了皮，眼尾染上艳红，是血，管家看他这副样子进来被惊得不敢说话，楚洛咬住了勺子，脑袋转向玄关处，整个人被包在校服下，和那边戾气满满的少年被无形的隔阂割裂。

“阿姨包了馄饨，好吃的。”楚洛装作没看到他脸上的血，盛了馄饨的勺子还冒着热气，模糊了她的眼镜片。

蒋晏深一言不发地吃完了新盛的馄饨，换了衣服，结束了毫无征兆的失踪。

那之后，蒋晏深和她的关系也冷了下来。楚洛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