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手掌递到邹砚宁面前:“把你手机给我。”
邹砚宁不明所以,迟疑着将手机拿出来解了锁。
邹希明夺到手里,低头点开她的微信。
一众队友和家人中,“好徒弟”三个字过于突兀,两人最近的对话中也恰好提到了照片的事情。
确认无误,他二话没说直接将这个联系人点了删除。
邹砚宁身子一僵,不可思议地问:“您干什么?”
邹希明骂骂咧咧起身:“近墨者黑的道理你不懂吗,一个整天只会带着你玩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边说,他边捏着那个笔记本转身就走,一直到窗口的洗漱台前才停下。
他“啪”一下推开水龙头,将笔记本放到了哗啦啦的流水底下。
没几秒,本子一大半都已经受了潮。
邹砚宁近乎傻眼。
她追过去将本子抢回自己手上,冷静早已抛之脑后,吼道:“您怎么能这样?”
接着连忙扯了块毛巾往本子上擦拭,却只见打湿的纸张黏在一起,照片背后的胶水糊作一团,旁边画的手绘图也晕染得模糊。
她眼底同样被怒意铺满,“您擅自进我房间翻我的东西,这已经是侵犯隐私了,您凭什么还毁掉我的东西?还那样不分是非说我的朋友?”
“凭什么?凭我是你爸,凭我是你的教练,我就有监督你的资格!”邹希明伸手够过来,还想去抓那个本子。
邹砚宁后退着躲开,脖颈上青筋四起:“是吗?您大概是记性不太好,我十五岁那年就已经不是您门下的队员了。”
“您现在没资格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