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到皇上来信要求尽快回京，侄儿打算两日后回京，姨母若有需要带回京的特产，明后两日需购置好。”

平西侯夫人一怔，“这么快？你身体能承受得住吗？”

“无妨，赶在皇上生辰前回京。”

“也是，那侄儿你早点休息，我去拟购买名单。”平西侯夫人见状也没了心思调侃自家侄儿，加上一来一回的路程，这一趟出来了有一个月的时间，需得认真购买一番，毕竟平西侯夫人是知道侄儿去燕城办案，送别时直接跟着走的，这趟回去得好好讨家人高兴，然后认错受罚。

半夜，柏霁明向来不让人在屋内守夜，于是李瑞安直接潜进来，坐在桌前。自然是惊醒了敏锐的柏霁明。

李瑞安回去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自己绝对是露馅了。然后又开始想柏霁明会如何，自己会如何，脑子成了浆糊，也没能得出今天的第二个结论了，彻底失眠了。

李瑞安气的盘腿坐起，柏霁明那个狐狸行事根本就无迹可寻，皇帝都给他簪头发了，他肯定与皇帝关系好，搞不好会将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皇帝，结果会怎样根本就不清楚。最后决定，反正都暴露了，必须得面对，干脆去找他，该杀就杀，该埋就埋。

柏霁明坐起后，没感觉到杀气，对来人心里有数了，点燃油灯，看到不遮不掩的李瑞安，适时露出惊讶表情，“李姑娘？不知李姑娘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还装？李瑞安都不想和他说话，把手里的木盒瞄准他的头扔过去，这里面的羊皮还是交给朝廷官员去调查，他们有人有资源，她拿着调查反倒是处处受限。

柏霁明身子不动伸手稳稳接住，打开一看，是一张羊皮，看清上面的内容有挖心后，知道是那个富商的东西，便收起放到一旁。

此时，门外有人敲门，“少卿大人？”

“无事，退下。”

待下人退下后，李瑞安开口，“我只有一个要求，不把我会武功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皇上。其余你说。”

“公主为何不让皇上知道？”

“不要叫我公主。”李瑞安有气无力道。她根本就不清楚当今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抗拒京城的一切，如果可以，她宁愿在幽篁山上呆一辈子，但她不是幽篁山的人，此次她前去京城，也是师父要兑现与皇帝的承诺，让在京城的前掌门回幽篁山。她知道大长公主这位母亲不喜欢自己，是当今皇上救了她，所以她该回去报恩。但是，作为李瑞安她自己一个现代人，根本就不想与封建的皇权贵族打交道。

李瑞安身上突然的迷茫与颓废，让柏霁明也有些不适，“李姑娘，你在担忧你的草原血脉？还是大长公主不喜你之事？”

李瑞安不想说话，虽然这些都是，但还有更关键的，并不想和这个聪明的封建老古板说。

“草原血脉并不是大事，这十几年来，草原部落一直处于争权中，新单于也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可，只要李姑娘你不在意，朝廷众臣更不会在意。大长公主联姻草原，是我朝建立以来唯一一件外嫁公主之事，如今皇上正值壮年，所以李姑娘也不必担忧将来联姻草原，更重要的是，你身上有皇室血脉。”

“关于大长公主，大长公主与武威将军已育有一儿一女，生活美满。另外，依明空大师所言，大长公主所患疾病为心病，目前病情稳定。当年大长公主所作所为，处于病情中……”

李瑞安打断他，“我知道，我并不怨恨母亲，师父告诉我，若不是母亲心性坚强，能活着都是不易。”

“霁明不明白，李姑娘在担忧什么？”

“我想生活简单，我觉得暴露自己会武功和术法一事会给自己惹来很多麻烦，同样，我不善与人交际，弄不清那些弯弯绕绕，不想与京城的权贵打交道。”

柏霁明微笑，“姑娘与人真诚即可，至少在我看来，姑娘性格极好。”

李瑞安瞪了柏霁明一眼。

柏霁明以手挡嘴，咳嗽了一下，“至于会武功一事，女子为自保，学些武功何错之有？何况北疆之中还有女将军。京城各家儿女踢天弄井众多，不足为奇，姑娘作为道门弟子，会些术法也不足为奇，京城佛门道门都有高人为各家各户办事，李姑娘身为公主，自是不敢有人打扰。当然，姑娘之事，怎能与外人说道，非君子所为。”

李瑞安拿过茶壶和茶杯，走进，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你把话都说全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说吧，你有什么想求的？”

柏霁明接过茶杯，以衣袖挡住喝下，李瑞安提壶示意是否续茶。柏霁明摇头，把茶杯递给李瑞安，继续说，“多谢姑娘。霁明希望，以后若有妖鬼所涉之案，可以前去请教姑娘。姑娘不想声张，霁明自当保密。”

“哦，是吗？刚刚你还说，不会有人打扰我？”

“霁明以为，姑娘之与我，乃为互帮互助关系。”

李瑞安转身返回桌子，放好茶壶茶杯，“我该回去休息了，多谢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