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衣
骑马时心急怎么减少伤亡,全然未察觉已受伤,这会儿在顾承的怀里,谢初含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
工马平日骑的甚少,上头的马鞍老旧邦硬,用作承在收纳的平衡架尚可,可若是人骑着很不舒适。。
谢初含没穿骑马裤驰骋了一路,大腿内侧便摩擦了一路,钻心的刺阵阵绞着,疼的她红唇泛白、眼眸无神、额间尽是细密的汗珠。
“营帐有止疼散。”顾承音色淡淡,语速稍急。
他左手托着谢初含细软的后腰,右手托着更软的小腿肚,身姿挺阔,大步流星地往帐迈,手臂绷得很紧,倒不是因为重,而是怀里的人太软,用力了怕弄疼她,不用力又怕摔着她。
一双手前后不是,他脸上看着从容,心思却胡乱飘着,明明有厚厚的绒大氅隔着,怎么哪儿哪都软?甚至感觉到某种波澜一下又一下地碰撞轻甲。
途径操练场,神色恹恹的士兵瞬间有了精气耳语。
“我是累出了眼疾吗?”
“恐怕是,世子爷竟抱着女人!”
熟悉顾承的李陌殇也是大跌眼镜的跟了半程,到了营帐前,瞧那佳人衣裙考究、价值不菲,猜想便是那位蜀城首富之女、谢初含。
营帐内。
顾承轻放谢初含在行军床|上,转身便去床尾的笼箱里翻,很快拿出一小白瓶来,搁在床边问:“自己能涂?”
两人还未圆房,此时给她大腿上药有些不合适。
男人凤眸胶着她,深邃而复杂。
距离太近,谢初含能看见那双凤眸里克制着某种冲动,她低下头想着措辞叫他出去、且不能叫他感觉出自己不愿意给他看身子。
她迟疑的表现,被顾承解读成:她无法自己上药,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很是委屈可怜。
这副模样彻底瓦解了顾承微薄的意志,他的确好奇或者说想看看柔软如水的真面目,便拔出小白瓶上的木塞子,叹道:“我来也成,但你自己解衣。”
什么?!谁说让他上药啊!谢初含抬眸看去,男人坚定的眸光不容置喙,甚至带着一丝催促。
又迟疑,对上谢初含水盈盈的眸子,顾承眉心拧了拧,再次解读偏了:无法解衣?......
静默一瞬,瞧出顾承眼里淡淡的责意,谢初含侧了侧身,避开与他面对面,开始解颈前的系带、腰束、中裤。最后只留了小裤,为方便上药,还要卷高到腿跟才能露出伤口。
顾承避开视线,但余光总会无意识地挪,理智将视线拽回了几次,直到谢初含两条白光的的腿缓缓变长,内侧鲜红星星点点,如雪地里落下的红梅。
红梅妖艳,白雪赛月。
余光定格,顾承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
又是静默,静默到谢初含觉得冷,又不能催,只好软嘤道:“爷,妾身疼。”
到底上不上?不上她自己来。
“忍着点。”顾承垂眸掩饰方才异样,用棉巾沾了些温水,去那清洗,碰上了殷红处,他的手几乎颤了颤。滑如水、嫩如腐,怪不得某个波澜能一浪一浪的滚。他深吸了口气,压下莫名的、烦人的躁动,集中精神洗血污。
看得出他的动作已经很很轻柔了,可每碰一下,谢初含就难以控制地缩了缩,真的好疼,想哭,想念家人。
谢初含每一回用力的忍耐,顾承都看得清清楚楚,想起方才话竟觉得过份。这般嫩,怎么能忍?于是他又改口道:“不必忍了。”
谢初含二丈摸不着头脑,说忍的是你,说不忍还是你!想干嘛?心中甚为不悦,但看在顾承细心清洗、上药、且包扎的还算好看的成果上,便懒得往心里去了。
穿戴整齐,谢初含站不起来,索性坐着弯腰致谢,“有劳世子爷。”
顾承没所谓的嗯声,去到营帐门前吩咐传官轿。
营帐外头,李陌殇啧啧称奇,“腻如玉脂涂朱粉,光是金刀剪彩霞,为这样的女子下凡,世子的眼光倒是不俗。”
普天之下,就他敢开顾承的玩笑。
佳人还犹在耳,顾承锐利的眼风扫去,警告闭嘴。
李陌殇果真禁声,手却没停,指来比划去的:有事禀告。
顾承嫌弃地别开眼,“正事便说。”
李陌殇即刻换上嘻嘻笑脸,说的话深长严肃,“世子爷觉得这些良驹,为何发疯乱跑?”
三爷、三夫人都非马虎之人,又是夫妇俩特地弄来邀功的,定然是当宝贝似的供起来,怎会这般蹉跎?
除了人祸别无其他!顾承早有断定,所以禀告父王的同时,亦派人知会三弟。父王若从旁人口中知晓祸乱,三弟的风波只会更大。
与此同时,营帐内行军床|上的谢初含记起书中一个情节。蜀城南部大乱,死伤多数,皇上震怒。算算时间正是今日,书中对祸因详略清晰,皆由权谋引起。
仔细回忆完书中诸多的细节,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