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
不过似乎多此一举了。
它经常会跃出玻璃碗,四处蹦跶,但不管怎么蹦,最终都会回到碗中。
这便不得不提一件神奇的事了。
比如小虫合虫莫蹦到了地上,要如何回到摆在桌上的大碗里呢?
每每此刻,它都会以它那双格外突出的黑曜石眼对准蛋壳龙。
若蛋壳龙无动于衷,它就会鼓起下颌,发出一声“咕”。
在我听来,这是最不普通不过的虫合虫莫叫,蛋壳龙却好像被马蜂蜇了一般,立马飞过来,纤细的小爪子小心翼翼的捧起小虫合虫莫,再飞起,将它恭恭敬敬的放入碗中。
我不禁要怀疑小虫合虫莫是不是拥有一种神奇的能力,亦或者它真的是王子的化身?而那天晚上我看到的身影就是它的真身?
太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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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的比赛,简直轰动全服,但凡能挪动脚的都来了。
土豪坐贵宾席,平民按照身体强健武功高低将赛场围了里八层外八层。虽然依旧分好几个赛场,但人多集中在暖风晴雪跟马到功成这边来了。
我自是哪人多往哪去,学艺嘛,就算天分不高,但总这么熏陶,怎么也能熏出一些来。
只可惜我是脆皮小桃花,就算有缝也钻不进去。
我拼命的踮了脚,却只能看到人的后脑勺。
情急之下,我打算爬上旁边那棵大槐树。
岂料我刚摩拳擦掌,腕子便被人捉住了,紧接着,手便纳入那人的大掌。
我正要发火,然而抬头一看……
血压霎时升了上来,简直要鼓破汞柱,与此同时,思维也停止了,只乖乖的随着他,顺着他给我开辟的小路,融入人群。
不知道是不是但凡陷入我这种状况的女生都这般没出息,本来我心中无限怨念,已经想过若是再遇见他要如何如何,定要各种耍脾气使性子装冷酷,然而真正的见了,只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把我所有的愤怒与埋怨化解了。
是了,我也曾想,你那天抱过点绛唇,毫不犹豫的,是不是也这般握过她的手?
于是我冲动的要将手抽出来,但终是不舍。
好矛盾,我该怎么办?
惊喜的热度过后,我的理智回来了,思及那日情景,终于忍不住开口:“你……”
“我这两天忙,所以没来找你。今天终于把事情办妥了,就赶紧过来了……”
我冒起的气焰又熄灭了,心境瞬间明朗,然而不多时,我又冒出个疑问……你这两天在忙什么?是在陪点绛唇吗?若说忙,怎么会在阵营战上看到你?
乌云再次笼罩,我犹豫着要怎样发问。
不能像个妒妇,男人是不喜欢妒妇的,而且这个词总让我想到一披头散发破口大骂的中年妇女,而我,要保持形象。
再说,我跟他现在算什么?我有这个立场发问吗?纵然抓着手,可是,他有跟我表白吗?他不表白,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既是如此,我到底要不要被抓着手呢?
我的内心十分挣扎,闹腾半天,才试探的,不冷不热的问了句:“点绛唇怎么样了?”
自觉高明。
因为一是表达了关心,二是……呵呵,那么多人,我为什么单单问她,你应该很清楚吧?
“挺好。”他的回答很简单,神色波澜不惊的关注着战事。
我先是为这句平淡的回答暗自欢喜,因为平淡代表不关心嘛。然而不多时,我又琢磨开来……他该不是怕言多有失吧?
我也知道我这种样子很难伺候,可是我也不想这样啊,怎么办?
我正自纠结,伊云松寒忽然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可惜人声吵杂,兵刃铿锵,各种功法于空中碰击所激发的各种声响导致我什么也没听清,不过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定是要跟我提战斗中的技巧,我于是傻傻一笑,很自然的就瞥向马到成功一方。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记得刚挤进来时,我也观察了下场上形势,双方都保持着稳与准的架势,你来我往,和谐得一丝不苟。
然而此刻,赛场上是光芒乱闪,双方出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角逐,简直是乌云压城,连观众都生出一种紧迫得几要窒息的恐惧。
印象里,卿珑一向是,风流俊逸,高贵无匹的,虽然生得冷酷,然而眉眼一动即似笑,我就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漂亮出尘的男子,然而此刻,数他头顶的乌云最重,简直都上脸了,配上时不时投下来的电光,仿佛眸子里也在闪烁小闪电,看起来犹如地狱修罗。
我正怀疑是不是今天这一局他们要输了所以才阴沉个脸,然后再看全场……
恕我驽钝,我怎么觉得优势在马到成功这边?难道这是表面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