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哥哥
川崎千鹤用了十分钟接受她重生了的事实。
前世她出生在组织,父母都是组织成员,她自然也逃不开组织成员这一身份,但为了避免去做杀人放火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她选择了学医。
二十二岁那年,她遇到了安室透,在对方穷追猛打下,选择了和他交往。
二十七岁那年,组织被各国情报组织联合围剿,最终覆灭,她虽然没做过坏事,但毕竟曾是组织成员,被日本公安接手监管起来。
她在没比牢房好多少的‘安全屋’里度过了半个月,突然被放了出来。
而她交往了五年的男朋友以日本公安降谷零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并递交给她一份婚姻届,大有一副你不签就要吃牢饭的威胁感。
为了不吃牢饭,她的名字变成了降谷千鹤。
其实她很早就猜到了安室透可能是卧底,有时候她甚至会故意把知道的组织重要信息透露给他,因为她一直很讨厌组织。
但是,她为什么重生了?她记得她就是睡了一觉啊……
颅内依旧有些眩晕,千鹤强撑着从床上起来,刚才她看了眼手机日历,她这是重生到了十八年前,今年她刚十九岁,不过这时候她已经大学毕业,在组织基地从事医疗工作,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是组织基地医务室她的宿舍,这里同样也是她的办公室。
推开宿舍的门,安静的医务室走廊里只有一两个护士步伐匆匆的走过。
千鹤倚着门框深吸一口气,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足以让她清醒。
“川崎医生,黑泽先生应该快醒了,您要去看看吗?”路过的护士见千鹤醒了,好心提醒道。
黑泽……
乍然听到这个姓,千鹤恍惚了一瞬,随后心脏不受控制的抽痛了一下。
是啊,这个时候,他也还在。
千鹤冷静下来,快走了两步,然后猛的停了下来,有些尴尬的看向那位好心的护士:“病房号是多少?”
护士面露疑惑:“黑泽先生不是您接管的吗?1005号病房,是您亲自送过去的啊?”
千鹤挠了挠头,打着哈哈道:“哈哈,是吗,睡糊涂了,睡糊涂了……”
说完,她快步迈入了恰好停在这层楼的电梯,按下了十层的按钮。
1005号病房,在基地大楼的十层,出了电梯后左拐第一间便是。
千鹤站在病房门外,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才推开了病房的门,然而她只是看了病床上的男人一眼,眼眶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
此时病房内无比安静,病床上的男人一头银发,面色苍白的昏睡着。
他的名字是黑泽阵,或许他的代号更有名一些,琴酒,组织的topkill。
他可能是千鹤同父异母的哥哥,至于为什么说是可能,因为千鹤的妈妈嫁给他的父亲时,肚子里已经怀着千鹤了。
而且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琴酒是银发绿眸,而千鹤是栗发黑眸,组织里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
千鹤步伐沉重的走到病床边的陪护椅上坐下,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琴酒身上,前世仿佛梦魇一般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那是组织彻底覆灭的一天前,她被琴酒约了出去。
她猜测过此行琴酒可能会对她不利,但她还是绕过监视保护着她的公安,和他见了面。
见面的地点是一条暗巷,保时捷356a停放在那里,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刚坐稳,伯莱/塔的枪口就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她没有挣扎,没有询问,只是轻声的唤了声‘哥哥。’
此时车内一片漆黑,他们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车内安静了好一会儿,枪被撤了下去,琴酒阴冷的声音响起:“你知道波本是公安卧底,你背叛了组织。”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她根本不需要回答。
在这之前,她很怕,怕被发现叛变,更怕死,可是事情发生后,她反倒不怕了,她当时只有一个念头。
“哥,我们走吧。”
“呵,走,能去哪儿?”他的语气嘲弄。
是啊,能去哪儿?她也回答不上来。
又安静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道:“滚吧,别让我在见到你。”
“哥……”那时候她想表明她不会独活,只是还不等她开口,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很重,她听到了耳鸣声,随后就是他加重的语气:“滚!”
从小到大,那是她第一次被他打,一时有些抹不开面,气恼的下了车。
刚刚走出小巷,安室透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她意识到了什么,转身要往小巷里跑,却被死死的抱住,随后便是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照亮了这片黑夜。
她才明白她又一次的被利用了,她是那个引琴酒出来的饵。
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