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11月25日,这是前世她和降谷零的结婚纪念日,但由于当时情况复杂,甚至是说她当时是怀着恨意被逼迫与他结婚的,所以他们从来不过纪念日。
当电子日历跳转到这个日期时,千鹤也只是心情复杂了一瞬,随后继续若无其事的织毛衣。
没有繁忙的工作后,她却开始失眠了,今天也不例外,所以她才会在凌晨织毛衣。
大概是这种重复且精细的手工活确实催眠吧,千鹤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直接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
入目便是自己的灵堂,千鹤直接呆住了,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梦里后,她便好奇的参观起自己的葬礼。
灵堂内的设计并没有什么新奇的,她的遗照摆在一束束白菊中间,看着好不吉利。
好吧,这是她的葬礼,要什么吉利?
千鹤又开始打量四周,想看看会有那些人出现在她的葬礼上,结果就是……没有人。
肯定是这个梦不真实!才不是没人在乎她……好吧,她确实没啥朋友。
千鹤emo的在灵堂内走来走去,就在她想要掐自己一把强制结束这个奇怪的梦时,终于有一个人来吊唁她了。
降谷零身穿黑色西装,身形比她记忆中要消瘦许多,面容看起来也是如此的疲惫憔悴。
他走进灵堂后,选择了一个离遗照最近的蒲团跪坐下来。
千鹤直接坐在灵案上,晃着脚脚,好奇问道∶“我是怎么死的呀?”
她既然重生了,那前世的她一定死了,所以这很有可能是前世的真实画面投射到她的梦里了。
降谷零一直盯着她,却不回答问题,千鹤眨眨眼,试探着向他伸出手,果然穿过了他的身体。
所以她现在是鬼喽?意识到这一点,千鹤却完全没有悲伤,坐在灵案上左摇右晃。
发现降谷零的视线并没有跟着她动后,千鹤这才明白他是在盯着自己的遗像。
千鹤叹了口气,围着他转了几圈后开口劝慰道∶“别伤心啊,我死了你还能找,反正你那么受女孩欢迎。”
话音刚落,降谷零就站了起来,无言的转身离去。
千鹤愣了下后,气鼓鼓道∶“就吊唁这么一小会儿啊!狗男人!去……”
死字还没说出来,场景却突然置换,这次是个墓园,这里千鹤很熟,她经常陪着降谷零来悼念他的四个同期。
一如往常,降谷零在做完一系列悼念活动后,开始自言自语。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们了……”
千鹤听他话头不对,立刻出声劝阻∶“喂喂喂,你可别做傻事。”
但明显降谷零听不到,千鹤不放心就一直跟着他,很快就回到了她结婚后的家。
家里有些乱,不过降谷零很快就收拾干净了,随后他就一直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盯着她养的绿萝发呆。
千鹤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孤寂的背影,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她一直不敢去想,前世的她死了,就只剩他一个人后他会怎样。
千鹤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一直闹脾气不肯同他亲近,如果有个孩子,他会不会就不那么孤独了?
忽然门铃声响起,可是阳台那里的人却仿佛没听到一般,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千鹤看了看门,逐渐意识到,可能是现实世界的门铃在响。
果然,下一刻她就从梦里醒了过来,也果真是这道门的门铃在响。
千鹤擦了擦脸上的泪,走到玄关,趴在猫眼上向外看了看,外面根本就没有人。
千鹤心中一激灵,顺手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大着胆子打开了门。
结果刚一开门,一个醉醺醺的人就躺倒在她的脚边。
看清是谁后,千鹤才松了口气,半蹲下拍了拍安室透的脸∶“喂,起来,别指望我扶你。”
“……”
“……”
没办法,千鹤只能将安室透拖进室内,就近丢在沙发上。
为了防止织毛衣的针扎到他,千鹤又弯下腰收拾了下,哪知道她刚要起身,突然就被抱住了双腿,下一刻就摔倒在沙发上,等她缓过神来时,腿上已经枕了一个毛茸茸的金发脑袋。
千鹤∶……
还挺可爱的……醉成这样应该不会醒过来吧,那她能摸摸吧……
千鹤搓了搓手,试探性的伸出一个指头戳了戳他的脸,软乎乎的触感非常好玩,又见他没反应,就放心的捏来捏去。
“嘿,嘿嘿……”
只喝了一杯酒,正在装醉的某人∶……
他虽然很高兴没被推开,但她手劲也太大了。
安室透装作不舒服的样子翻了个身,将脸直接埋进了她软乎乎的小肚子里,这下看她还怎么捏。
千鹤先是被他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