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
子,浸了些温水后,就一手抓着褚铄的手,一手小心地给她擦伤口周边的血迹。
血肉模糊的,还是先清理一下比较好。
哪怕其他人都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皇上给栾贵人清理伤口上药,还是很让人震惊的。
别说殿内其他人,就连褚铄自己都有些惊异。
他看着低着头一脸认真给他清理掌心血迹,血迹已经干了,伤口又比较密集,处理起来有些麻烦,她也不嫌烦,就那么小心地给他一点点把血迹擦去。
看着自己的脸这么认真地做这种事,褚铄心里还是有些怪异的。
但更多的是对栾哲哲的好奇。
明明有宫人,太医院还有医女,她为什么非要亲力亲为。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顶着自己一国之君的身份么?
难不成是身份还没转换过来?把他当皇上侍奉?
但想起刚刚她质问自己的样子,似乎又不太像。
难不成是在担心她自己的身体,怕伤口恢复不好,所以自己亲自做?
这便能解释得通了,顺便还解释通了她刚刚指导他受伤时那么紧张的原因了,她其实是在关心她自己的身体罢?
如此的话,她心里也是想两人能互穿回来?
得出这个结论,褚铄眉心轻轻蹙了蹙。
居然有人不想当皇帝?
还是不费一丝力气,轻松就到手的皇帝。
这要是让他九泉之下那几个为了这把龙椅,争得你死我活的兄弟知道,岂不要气得吐血?
这般想着,他看栾哲哲的眼神中,好奇又多了几分。
褚铄压根不知道,他现在穿成的是栾贵人,再深沉再犀利的目光,在栾贵人这个娇弱美人身上,都是别样的风情。
他此时盯着栾哲哲打量好奇的眼神,在旁人看来,就是栾贵人在含情脉脉看着皇上!
郎有情妾有意,这不是天生一对是什么?
多来善嘴角都压不住,那叫一个开心呀。
当然了心里有旁的心思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只不过这会儿栾哲哲紧张着自己手上的伤,没了读心术的褚铄也正好奇地盯着栾哲哲打量,两人都没太留意到殿内的其他情形。
等把伤口周边的血迹清理干净,栾哲哲又让多来善取了最纯的白酒来。
幸好多来善周全,特意让人备了薄酒,他虽不知道皇上这会儿正给栾贵人上药,突然要白酒是何用意,但还是迅速把酒取了过来。
栾哲哲也不知道这个时代酿酒技术是什么水平,拿来清创有没有作用,反正聊胜于无罢,有总比没有强。
从多来善手里接过白酒,她倒了一些在干净的新帕子上,而后抬头对褚铄道:“可能会有一点疼,你忍一下。”
褚铄:“?”
其他人:“!!!”皇上对栾贵人可真体贴真温柔啊!
就在褚铄和其他人一样诧异她拿着白酒要做什么时,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痛归痛,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是直勾勾看着栾哲哲。
只是这次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探究——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报复他把她的手弄伤?
可看她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又不太像。
眼看她用沾了白酒的帕子把掌心没处伤口都擦了一遍,褚铄沉吟片刻,道:“这是作甚?”
语气算不得多恭敬,只是现在殿内所有人都沉浸在皇上和栾贵人好恩爱好般配的气氛中,并没有人察觉到这语气有什么不对劲。
就算察觉到了,也只会觉得这是栾贵人和皇上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
皇上都不觉得有什么,他们又有什么资格觉得不对?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喜欢不就好了?
“破皮流血,脏东西会顺着伤口进里面去,”栾哲哲猜到褚铄会问,抬头看了他一眼,耐心解释道:“白酒可以清除一部分脏东西,这样伤口就不容易化脓,好得更快一些。”
褚铄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等清创完毕,栾哲哲用小银勺取了金疮药,小心地涂在伤口上,涂完又用干净的棉纱把两只受伤的手给包起来。
手心的位置比较特殊,栾哲哲便多包了几层。
“好了。”等包扎完,栾哲哲情绪也彻底冷静了下,刚刚用白酒清创他都没任何反应,估摸着也不是故意伤她的手,也不知道刚刚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下这么狠的手扣手心,难不成他不知道疼的?
这么想着,栾哲哲看了褚铄一眼。
褚铄正在看自己两只被包得很有美感的手。
包扎手法还挺像样。
“用饭罢,”栾哲哲起身,示意褚铄可以吃饭了:“等会儿饭该凉了。”
多来善本想说,凉了他也很快就能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