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洗心之泪

寒霜笑道：“说到灵能，我近日倒发现我与这些花木种子倒像有了连接一般，我能听懂它们快乐还是不快乐，它们也能明白我的心意渴求。我开心了，它们便长得茂盛些。我惆怅了，它们便也无精打采。就在刚才，我似乎听见了那彼岸花种子的呼吸声，你说奇不奇怪？”

叶风抱着她纤腰，二人纵身飞起，上了那秋千架上，一边摇晃着，一边望着天上那圆月。

叶风懒洋洋接道：“碧灵渊的圣女也不是第一日惹祸了。于你身上，再奇怪的事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想来，必是这些花精树妖缠上你了。知道你美得过了头，惹人嫉妒，需得将你的快乐分给它们一些。再给你派上几分差事，狠狠磋磨一番，想必便也憔悴了，将来再难与它们一争高下。”

寒霜心中一甜，将脸儿抬了，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说的想必有几分道理。我这一月日日栽花种草，吸风饮露，忍饥挨饿，手儿也磨粗了，脸也吹皱了。我近日连镜子也不敢照，你且说说，我是不是当真憔悴了？”

她撒娇的样子总是这么可爱！

叶风心中情动，嘴角笑意盈盈，对着她红唇深情吻了上去。那全身的战栗一如以往，那舌尖的甜蜜更加香醇，那娇躯依旧细软堪怜，那幽香尤其魅惑多情。多日的思念均融化在这一吻里，二人沉醉在静谧的小院中。

月色下，寒霜心中却突然起了一阵抽痛，痛得她放慢了动作，痛得她禁不住推开了叶风。她喘息了几下，那抽痛消失了。

叶风不解问道：“霜儿，你怎么了？”

那双手却依然舍不得放开她身躯。

寒霜也觉着古怪，不明白那阵抽痛因何而起、为何而终。

但他胸前依旧传来砰砰的心跳声，诉说着缠绵不尽的爱意。寒霜觉着那声音很是好听，轻轻将头倚在他胸前，深情道：“叶风，将来若有一日，我亦散于这天地间，你便修一个院子，置一个秋千架，偶尔在这架上坐上一坐，也许我的残魂便能回来看一看你。”

叶风笑道：“尽胡说。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便去求了那些花神花仙，将你残魂也炼成一颗种子，种在土里，长成大树，结出果子来。或许那果子便与你长得一模一样呢。或许再多多结上几颗果子，几位长老们便也不用为了圣女的婚事头疼了。”

两人正打情骂俏，却见玉衡一边啃着桌上残余的鸡腿，一边尖声嚷道：“喂，我忍你们很久了。我如今变了这副小童模样，便再也看不得你们卿卿我我的样子，大家能不能顾一顾我这天地仅存唯一尊贵幽狐的心情？

再说了，这院子里野草又新长了不少，都快长到房中了，是不是该有人动手除上一除？”那声音清脆娇俏，显然已变作女身了。

寒霜与叶风尽皆笑了，看了下院中，果真碧油油一片。

“果然发芽了！洗心泪当真有效！”寒霜兴奋异常。

那埋藏彼岸花种的土壤下也有一抹绿芽探头出来，虽不甚健壮，但顽强可嘉。

叶风奇道：“这无间渡果然诡异。便是碧灵渊中如此灵力丰盛之地，各种药草也需细细种植不少时日方得长成。怎么片刻便有这许多植物长大？”

寒霜嗔道：“我早跟你说了，你还不信。我怕是有种新的灵力觉醒了。如今我看这些花木甚觉亲切，倒像是亲人一般。自来了无间渡，我体内灵力便不剩下几分了，想来莫不是它们得了我的灵力之故？”

叶风点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这月无间尘世以明月为名，甚为神秘。这里的月光果然与碧灵渊中格外不同些，我总觉着灵力有些消散，在月夜下也格外疲倦些。你再看看那月光不至之处，草倒生得更高些。倒像是这些生灵对那轮大大的圆月很有些畏惧之意。”

寒霜从怀中锦囊中掏出两颗金黄色的果子，一颗置于叶风手中，一颗放入自己口中咬了一口，笑道：“朝颜姐姐说过是因那月中有煞气滋生的缘故。这些果子，是卫少千方百计炼制的，珍贵异常，有滋补灵力之能。他命我今日必须吃干净。不如你也帮我完成些任务。”

叶风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便知道是寒霜最喜爱的口味。

他很有些吃醋，懒洋洋问道：“卫九霄怎知你的口味？”

寒霜不屑道：“呸，他榆木脑袋，怎会知我口味。日日都是果子，今日红果子，明日青果子，后日黄果子，我都快变成一只翠鸟了。而且有的苦、有的甜、有的酸，全凭他心情而定。

想必他炼制的手法尚不熟练，做成什么口味全靠我的运气了。要不是朝颜姐姐说这些果子比那所有的珍馐佳肴还要珍贵，我连半口也不想吃。”

说得叶风禁不住展颜笑了，又问道：“这位九公子卫九霄究竟是什么身份，我看陵游朝颜二人均对他言听计从，畏惧得很。无间渡真正的主人莫不是他？”

寒霜撇嘴道：“岂止陵游朝颜，便连我也对他畏惧得很。他是一个顶顶富贵之人，说不定这无间渡里便有他不少产业。不过卫少脾气古怪，功法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