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头行动

给她加油的薛易也只好顺着说，“会的。再见。”

接着，薛易也按着单子一个个去问。

她负责的这10个人，大家都很明确地注意到了这个现象，几乎每个人都想解决，但没人真的开始解决。

“意料之中，情理之内。”薛易也边走边感叹。

“易也姐！这里这里！”远处蒋林淼和夏秋并肩朝她走了过来。

“你们也问完啦？”薛易也问道。

“是啊，而且这里自带导航，脚下有引路箭头，很有意思哎！”蒋林淼笑着说。

夏秋则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这地方和人类社会没什么区别，大家都不爱做出头鸟。”

“恩，”薛易也自然明白夏秋的意思，苦笑着说，“但现在有了，五个出头鸟。”

正说完，余序和土土也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

余序第一时间就跨步站到了薛易也旁边，低头说：“问完了，和我们都是差不多的情况。有些庭长要我们加油查，有些虽然想帮忙，但觉得平时比较忙，也没那么主动。”

“不意外。而且，其实问了这些新庭长也无济于事，不过就是更确定了背后这个人，很想有人真的注意到他在做的事。可惜大部分的人都是一样的，察觉，习惯，无视罢了。”薛易也顿了顿，突然抬眼，“但是现在终于有鱼上钩了。他应该很开心吧。”

“我们是鱼吗？就算是，我们也应该是超级无敌重达几吨的大鱼，把他连线带竿拽下来！”蒋林淼开始摩拳擦掌，想象抓到那个人的快感。

“不一定哦。”根据薛易也的推断，并不一定会是这样痛快的流畅剧情。

“为什么？”蒋林淼不解。

薛易也想了想说：“虽然这样的人，有可能很想别人关注到他，但真的快要把他揪出水面的时候，他可能反而会退缩。或许，我们不一定能真的让那个人站到我们面前，但也没有关系，如果不行，遏制他的行为，总是可以的。”

“易也说的也有可能。”夏秋蹙着眉说，“这样的人大有人在。就像阴暗的老鼠，不大张旗鼓，只是搞一些小破坏，却始终不会站到阳光下来。”

土土听到这，实在觉得这种情感分析太枯燥，不耐烦地开口说：“什么鱼啊老鼠的，我都可以吃，不在话下啊。”

一直嫌土土碍事的余序也忍俊不禁，笑道：“你这猫咪有时候，说话还挺有哲理。”

“那到底是每天受到文化熏陶的猫，跟你这种男人能一样吗？”土土骄傲地用下巴冲着余序。

“停。”在余序准备说话前，薛易也就开口中断这场唇舌之战，接着说道，“所以接下来，大概分两条路线，一是堵上他能搞破坏的通道，二是尝试揪出这个人。”

“怎么做？”蒋林淼立刻来了精神。

薛易也说：“怎么做，到时候再跟你们说吧。你们也该回去了。”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来呢？判案的时候来？”蒋林淼又问。

“对，判案的时候再来吧。先回去。”薛易也说着跟他们摆摆手道别，“拜拜，下次见。”

“拜拜。”夏秋利落地走了。

“下次见！易也姐！”蒋林淼也走了。

土土刚才听说能回去，早就没了人影。

原地又剩下她和余序两个人。薛易也虽然有点头疼，但也习惯了。

“准备聊点什么？”薛易也先开了口。

“我刚才在想，”余序盯着薛易也，理了一下思路说，“按照你现在的推进情况来看，应该一时半会不会马上离开判罚界吧？”

“离开？”薛易也品了一下这个词的意思，“哦，你是说我干满一万件彻底走人是吗？”

余序点点头说：“对。你应该已经完成了快一半了吧？”

“哎呀，那你真是小瞧我。”薛易也叉起胳膊说，“不是快一半了，是已经一大半了。搞不好明天，第五天，我就能圆满干完一万的量。想走就是分分钟的事了。”

“你这么守规矩，我就放心了。”余序平静地说。

“放心？”这下薛易也倒没把握清余序的意思。

余序嘴咧得很开，笑得很甜，又有一丝落寞，然后说：“至少还有些时间让我努力一把，在可能找不到你之前。”

“哦。”

薛易也撇开头不看余序，她感觉这种时刻，一般来说应该是动情的，但她也仅仅是觉得不忍心而已。

“你也回去吧。我再待一会儿。”薛易也撇撇手让余序走。

“我也……”

“再强调一下，别跟着我。”薛易也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商量。

“好吧。”余序又笑起来，朝薛易也摆了摆手，“再见，易也！”

余序也走了。

此刻又只剩下薛易也一个人留在判罚界。

热闹过后的独处，她倒也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