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子府中设宴,她如何会在外面?”
一直默默的坐在琴旁的弄玉也出声道:“那日我也见到过她。”顿了顿,她回忆了一下:“她站在紫兰轩对面的一座屋檐上,似乎想来紫兰轩,但被一位红衣公子带走了。”
红衣公子,韩非略一思索,便定下了那个人:“韩无栋。”说完,他解释道:“是我四哥的一位门客。”
几人对那人也有印象,此时便纷纷陷入了沉思。
韩非继续说道:“四哥与白荍一母同胞,对她爱护甚重,断不会让她再半夜出府。”而且,他抬头震惊道:“她为何会在屋檐上?”又望向卫庄:“卫庄兄又如何知道是她?”
说着,又望向弄玉,神色中深刻问出了同样一句话。
“我随胡美人入宫那天,在殿前遇见过白荍公主。”弄玉浅浅一笑:“当时便是她解围,明珠夫人才没有步步紧逼。”
卫庄则瞥了他一眼,说道:“她那日穿的琼思。”
琼思是韩国一座小镇独产的布料,一年不超过十匹的产量。其所有产出皆会被直接送予韩国王宫,一半会被当做国礼赠与外国,另一半则会留在宫中,献给韩王。
今年一共送来六批琼思,三匹被分别赠与了楚秦赵三国,两匹给韩王做了朝服,剩下一匹,被韩王赏赐给了白荍。
想到这里,红莲便不免嘟嘴。
卫庄见她神色,又睨了韩非一眼,说道:“比起这个,她会轻功这一点更值得注意。”
红莲一听,急忙开口:“她肯定是见我有了师傅,所以让她哥哥给她也找了一个。”说到这里,她心中的事情便被串了起来:“难怪她装病不肯回宫,原来是因为她偷偷找了师傅。”
说完,她哼哼一声:“竟然偷偷找师傅,我今晚回去就跟父王告状,让她一个人在宫外潇洒。”
韩非被她的小孩子心性逗笑,但想着韩宇对白荍的溺爱之情,他不免皱眉:“不知她现在上门所为何事。”
说话间,对红莲的猜测却是丝毫不疑。
紫女站起来,莲步轻移,来到他身后,问道:“你也觉得是这样?”说的是轻功一事。
韩非点头:“白荍小孩心性,这是她会做的事情。”至于为什么是轻功:“四哥一向疼她,虽不愿意,但的确磨不过。”说到这里,他看向红莲,眼神甚是无奈。
而且,他觉得以韩宇对白荍的爱护,定是不舍得让她去学兵器,定只会为她找只能教轻功的师傅。
毕竟当年她只是学舞时不小心扭到脚,韩宇便为了不让她再接触这事,专门去找了精通音律的师傅每日陪着她,最后生生让她忘却了舞蹈,迷上没什么危险的笛子。
连琴都不想要让人学,说是怕割伤手的人,怎么会愿意她为了一丝攀比心去受冷兵器的苦。
韩非每次想到这事,都觉得无言。
张良与白荍公主接触甚少,对她的印象只有良玉天成四字。但韩非这么说,他便没有再想轻功,而是沉思道:“奇怪的是,她那日为何会出现在府外。”
“这个事既然没有传出来,必是被四公子拦下了。”紫女说道:“想要知道是不是有意,查一下当晚四公子府的卫兵情况便知。”
韩非点头:“是这样。若是无意,那府里肯定会有人出去寻找。”
张良却有些犹豫:“四公子府内的护卫情况怕是难得查到。”
韩非呃了一声,脑海中浮现出韩宇那温润的笑脸,面前仿佛又出现了他满含深意的眼神,不免瑟瑟道:“那倒也是。”
“行了行了。”红莲听他们说个不停,早便觉得有几分烦腻,她大手一挥:“是不是有意一下也看不出,先看她今日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要紧。”
说完,便伸手去推韩非:“哥哥快出去接客吧,小心让她等急了,回头向父王告你一状。”
韩非一顿,惊呼一声:“一时入迷,竟然忘了这回事了。”他匆忙整了下自己的衣裳,朝几人点了点头,便走出了房室。
脚步声渐渐远去,红莲再度趴在了桌上,了无生趣:“好想也称病一场。”不回王宫多快乐,既不用去学堂听无聊的说书,又可以随时上街,享受新郑城的美好。
不过若是出了王宫,就去不了冷宫了。
红莲偏头,望向另一边长身而立的白发少年,脸颊微红。
张良跪坐在席上,收拾着桌上的案卷,问道:“红莲公主与白荍公主的交情如何?”
红莲被他的话喊回了心神,她想了想,疑惑道:“针锋相对?”
这四个字一出,室内的几个人纷纷无言。
红莲嘟囔一句:“这可一点都不奇怪。”
焰灵姬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但此刻她却缓步走上来,扬了扬眉,说道:“红莲公主国色天香,白荍公主舍得与你针锋相对?”
红莲听着她这话,先哼了声“算你有眼光”,后红唇轻启,但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