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的时候我便这么觉得了。”
“听说将军有意为公子尚公主。会不会就是她?”喜鹊摸着下巴,思索道:“韩宫公主大多姿色平庸,白荍公主虽身体不好,但她这副样貌,莫说在韩国,就算是七国,也是数一数二的。”
黄莺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对她说的一切都不清楚。
白凤对此毫无兴趣,此刻已经别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木版画,悠然自得的欣赏画上的故事。
所以她这句话是对着墨鸦说的。
墨鸦的视线落在正面对着这边,神采飞扬的白荍身上。她似有所感,微微抬眸。
奇怪。
木窗外云淡风轻,一片空荡,并不像有人。不过瞧着天色,王宫中的马车应该出来接她了。
雀阁外,四个人影分别站在四个尖角上,黄莺尚不明白白荍公主如何注意到了他们几人,便听喜鹊说道:“他们出去了。”
于是她又跳到喜鹊身边,问出自己的疑惑。
喜鹊也不知道。她耸耸肩:“或许是公主的直觉吧。”毕竟这些贵族虽然养尊处优,但身边同样危机四伏。这样情况下,对身边环境敏感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黄莺长长的哦了一声,也瞧了一眼天色,说道:“我又要出发了。”她这次的任务,依旧不在新郑。
喜鹊拍了拍她的肩膀,送了根完整的喜鹊毛给她,别在她的衣襟上。
黄莺笑道:“得亏这是喜鹊,要是换成乌鸦毛,我可不会接受了。”
站在高处的墨鸦听到这话,不置可否的摸了摸手上的乌鸦,目光透过乌鸦,悠悠的落在驶出将军府的马车上。
白凤问道:“她和姬一虎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墨鸦回道:“你很关心她?”
白凤望向天空,飞鸟在他的眼中留下痕迹,又很快离去:“她现在是自由的,但是雀阁里没有能拥有自由的鸟。”
将军府的马车向来肆意,即使是在街道上,也如在野道上般驰骋。但今日从将军府驶出的马车却格外温和,一路在街道上穿行,端的却是信步闲庭之态。
“在这样的乱世中,自由原本就很奢侈。”墨鸦悠然自得的抬手,遮住落在眉目处的夕阳。
街角处,白荍从马车上下来,跑到中午买烤鸭的地方重新买了份冒着热气的烤鸭,又去隔壁买了糕点,这才神采奕奕的上了另一处等待许久的马车。
与将军府的马车不同,宫中的马车内雕刻着细致的花纹,镂空的木壁中有一颗圆润的檀木株。白荍将食物放在案桌上,一只手无意识的勾动着其中的木珠,若有所思。
大将军虽然战功赫赫,地位显赫,但也并未到能修建如此一座雀阁的地步。不知道父王知不知道雀阁的存在,知不知道大将军的簪越。
食物的香味从油包中渗出,慢慢涌入白荍的鼻尖,也勾走了她的思虑。她打开一个包着荷花酥的油纸,拾起一颗,轻轻咬了一口,忽然想到今日没有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
应该说,有两个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
白荍眉眼弯弯的望着被咬了一口的荷花酥,想起墨鸦身上密密麻麻的黑羽。
看着都觉得热。白荍咬下剩下的糕点,一边嚼着,一边想:护卫都是佩剑的,他应该不是护卫。
不是护卫,就或许是江湖上被招安的侠客。像话本里说的那样,一出手,便是一击杀招,就是一个人失去生命。用羽毛作为杀器,确实更方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吁——”
伴随着车夫的叫停声,马车缓缓停下。白荍拨开车窗帘,往外一瞧。
正巧对上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
白荍瞳孔微微放大。
四目相对,着实恐怖。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立马闪个不停。
一只手推开那张正干笑的脸,在“红莲,放开我!”的呼喊声中,一张气鼓鼓的包子脸闯入白荍的视线,毫不客气的问道:“你今日去大将军府啦?”
白荍下意识的点头。
“好啊白荍。”红莲看上去更生气了,她哼道:“你居然拒绝我和哥哥的邀请,却答应了姬无夜的邀请!”
白荍哈了一声,也哼道:“白荍也是你叫的?”她略的吐舌:“没礼貌。”
红莲自小便不愿叫她姐姐,对她这种话早就习以为常,不痛不痒。她从那边伸出一只手,遥遥的搭在她面前的车窗上,还未说话,又被担心她安危的韩非给拉回来:“小心点,别掉下马车了。”
“我才没有这么笨。”红莲先是反驳了他的话,再是挣扎着逃开他控制她行为的左手:“放开我,哥哥,我要去跟她理论。”
韩非把她摁在车内,重新探出头来:“白荍妹妹,失礼了,失礼了。”
白荍眉毛下压,哼了一声,放下锦帘:“失礼了。”
随即让车夫快走,把他们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