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开得胜
“你不知道?”陆期然挑眉,“你们家栾老师会挑日子,十月一出生的,举国欢庆的好日子。”
游呦看栾添:“你怎么不告诉我?”
栾添伸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你这不就知道了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堵着难受,磨蹭了一会,坐过去,陆期然吐槽了一句什么也没听清,然后就走了,栾添伸手去拆陆期然带来的礼物,含着笑:“去年我姐送我一条领带,结果被陆期然抢去了,今年也不知道送的什么。”
“栾添。”
“嗯?”
说不上是怎么,就觉得愧疚又难过,自称喜欢人家,眼下快一年了,连生日都不知道,还耍脾气要出去聚会。
“对不起。”游呦伸手搂住栾添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脖颈间。
“嗯?对不起什么?”栾添放下手里的东西,环抱着她。
“不知道是你生日,还要去聚会,还和你发脾气…”顿了顿,带上一点点哭腔,“还说你像我爸爸…”
栾添:“……”他忍了忍然后笑出声,伸手拍她的背,“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又问:“那你还去不去找岑若糖?”
游呦伸手抹了抹眼泪,懊恼道:“什么岑若糖,让她去见鬼吧。”
栾添笑出声,轻轻拍她的背:“好,让她去见鬼,收拾收拾东西,下午去爬山,估计要住一晚。”
“可我什么礼物都没准备。”松开栾添,游呦红着眼睛垂头丧气。
“你要准备什么?”看着游呦坐在一边吸溜鼻子,心情莫名的好,“画画?这次还是春日杏花?或者其他的什么?”
游呦一怔,那副画,他果然,看懂了!起身逃走。
明明走了个小小的姑娘,突然就觉得这客厅空落落的,阳光在身后的阳台爬进屋里,温温暖暖的,不像是秋天还有的和煦。陆期然带来的礼物,在茶几上歪着,今年这个生日,过得挺有意思。
三两好友相伴,亲人挂念,阳光温暖,很心安。
岑若糖大概的骂了一句见色忘友,然后还是叮嘱,让注意安全。
因为就睡一晚,一切从简。
说是爬山,也不过是坐了缆车,到山顶上野炊,说是野炊,也不过是点了外卖和一个简单的烧烤架。
初隽姗姗来迟,说是并不想来凑热闹,但奈何家里孕妇勒令他给栾添过生日,初隽夫人顾羡是出版公司的编辑,主要还是个畅销书作家,早早和栾添陆期然相识相熟,后嫁给初隽,亲上加亲。
想当年他们四个在街头犯浑,轮番被家长骂的时候,因为彼时栾添的监护人是栾忆,比别人松一些,所以什么作奸犯科的罪名大多都是栾添背。
由此,他们四个的革命友谊深厚许多,栾添的地位也要高一些。
游呦坐在烧烤架旁边盯了一会,初隽把串烤的香气扑鼻,游呦却没多大心思。
十月份没有多冷,倒也不热,山上的午后也没有想象中人那么多。有一家三口来玩,没多久就走了,一对情侣也刚刚下山,还剩下一伙人,看样子也是要露营的,大概是大学生,几男几女男生居多,酒比水喝的多。
天气出奇的好,夜里月色和星光应该都很好。
“想什么呢?”栾添递过来一杯水,仍旧温温热热,坐在游呦身边。
“唔…想送你什么礼物,”盯着手里的水发愣,有点懊恼:“有点焦虑。”
栾添笑出声,好一会:“给我烤一串?”抬抬下巴,示意初隽手下的烧烤。
“礼物?”
栾添点点头:“怎么?有人吃过你烤的?”
“没有。”
“那也算得上独一无二了,我很满意。”
游呦勉强信了。
学着初隽的样子,烤了一串牛肉,心下惴惴,递过去给栾添,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栾添,栾添笑了一会,接过开吃,半分钟风卷残云,点评:“比初老师有过之无不及,”因为游呦狐疑的眼神,又补一句:“咱们家主厨的位置,我可要努力巩固了。”
看他说的煞有其事,游呦半信半疑,勉强算接受了这个说法,还挺有仪式感:“那……栾添?”
“嗯?”
“生日快乐。”
“…谢谢。”栾添手肘搁在膝盖上,歪头看着游呦,笑得的确满意十足。
旁边一群人笑语喧阗,游呦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她知道自己的手艺,刚烤好就尝了,没出什么大错,毕竟初隽手把手教的,到也谈不上好吃。
看着栾添对自己笑,突然觉得,这个生日,他似乎是真的很满意。
忙活了一阵子,初隽和陆期然也都落座,栾添也领着游呦落座,因为一起吃过火锅,游呦又并不是什么认生的人。
饭吃得正香,陆期然神秘兮兮的,抓栾添出去,说是找不到厕所,栾添无奈,只好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