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之谜
是风衍悔深深叹息。
“为什么不能是我们一起站在这世间的巅峰,那就不会有人敢在有任何非议,我的宁儿可以正大光明的活在阳光下!”慕容凤安恨声道。
“宁儿……你不要再提宁儿了,我们都对不起她,是我们对不起她,你真的觉得即使有一天你能成事宁儿便能开心吗?如何堵天下悠悠之口!”风衍悔显然也有些情绪激动,他平复了一下,然后声音回复到了之前的漠然,他平举起剑“所以,我们……一起下去请罪吧……”然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一剑刺了出去。
“你!”剑尖最后堪堪停在了距离慕容凤安胸口不到寸许位置的地方再也不能前进一点,“哐啷”一声,宝剑掉在了地上,接着风衍悔浑身瘫软的也倒在了地上,睁大眼睛瞪着面前本来应该中了蚊须针毒又被点了穴一动不能动的女人,她缓缓的站起身,面色依然苍白,可是她能动了。
显然风衍悔自己还是失算了,若无完全准备,慕容凤安岂能真的放空了人手任由他们接近。
在船上的时间,她一直一言不发,始终在蓄力冲破杨逍点的穴道,她杂学广博,见识非凡,比起凤宁还是高了一个档次,凤宁都解不开的杨逍的独门点穴手法,她虽说废了些力气,但是终究在下船之前冲破了穴道,而之前,都只是装作还不能动弹罢了。
蚊须针毒对她的影响是真实存在的,可是有了各类清毒药物的辅助,总能让她自由行动一阵子。她随身携带的毒物不下十余种,在确认甩开了杨逍、殷野王之后,便对风衍悔下手了。
“你始终是这个样子。”慕容凤安走到风衍悔眼前蹲下来,眼中带着怜悯、怀念和一些说不清的复杂,“我早说过,你不能阻止我,你阻止不了我。”然后她站起来,跨过风衍悔走了出去,没有理会他瞪得目眦尽裂的愤恨目光。
慕容凤安缓缓的在参合庄内走着,蚊须针毒给她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她一直压抑着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好在参合庄内现在就算包含所有下人在内人也不多,参合庄又很大,这里的格局,十年也并没有什么改变,她依然对路熟悉的很,就这样走走停停,来到了她的目的地,慕容家的祠堂。
这里平日里鲜少有人来,跨过那道门槛,她走了进去,抬头,只有满墙的画像和整面墙如山的牌位,和她记忆中的几乎一模一样。她神色间依然平淡自若,即使面对着如山的牌位,她依然不肯低下高高在上的头颅。
她左右巡视着,在所有画像中,慕容凤谦和凤宁的像很显眼,一身青衣十分与众不同,她轻笑了一声,脚步踉跄的走了过去,伸手温柔的抚上了画像上慕容凤谦的面容,此时的她,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梦幻的微笑,温柔略带着些婉约的苦涩,她有些痴迷的看着这张画像,看了一会儿,吃力的踮起脚,把这幅画小心翼翼的从墙上取了下来抱在怀里,一行泪水缓缓流下。
慕容凤安嘴角含笑、眼角带泪的模样有一种说不出的隐忍和苦涩,四下无人的祠堂,沉沉的香气浸染着这里的一砖一瓦,仿佛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她深吸一口只觉得袅袅的香既浓郁又浅薄,明明是暗火焚噬飘荡出来还带着火星散尽的暖,却不知怎么只让她觉得这香冰冷的能冻结五脏六腑。疲惫和沉重无声涌至,她像是感觉到冷了,更紧的给那画卷抱在怀里,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流淌着。她和凤宁其实真的很像,她也不喜欢这里,这是慕容家的祠堂,是家族的起始与传承,是他们的根,他们的魂,可是,她不喜欢,每每走进来,只觉得说不尽的沉重和窒息感,压抑的她不能喘息。
抬头,供桌上摆在最前面的是三个并排的牌位,慕容凤安,慕容凤谦,慕容凤宁。
她走过去,拿起凤宁的那个牌位,眼神一暗,她竟恨她如此,是啊,她该恨她的……
可是没有给她更多的怀念时间,危机降临的猝不及防。常年练武,她对危险的逼近有一种近乎直觉的感应,下意识的就松了手里的牌位人向侧面就地一滚。她怀里抱着画轴,又身中剧毒,身手不如平时灵活,只能堪堪的躲过去身后的暗器,狼狈极了。
“放下,”凤宁一脸冷漠的举步跨入祠堂内,一手握着寒光森森的匕首,一手垂在身侧,指缝中还泛着细微的金色,“你没资格碰他。”她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眼中冷凝着隐隐压抑的仇恨和怒火。
“呵,宁儿。”慕容凤安支撑着站起身来,尽管一身狼狈,可依然傲然的抬着头,好像她依然还是那个优雅高贵的慕容凤安。
“住口!”凤宁听她唤她厌恶的皱了皱眉,“你没资格这么叫我!”
慕容凤安却不甚在意,她笑了笑,扶着椅子扶手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她努力坐直了身体,高高在上的清贵从骨子里漫出来,她脸色萎靡,似是疲惫至极,可眉宇之间蔓延着一股子浓郁的哀伤和骄傲,这两种不相容的气势结合在一起在她脸上却显得意外的和谐,让人看了莫名的就有些心惊和一些不好的预感。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慕容凤安,刚才凤宁站在门外看到她抬起头,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