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
会,好大的胆子!竟惹到天鹰教头上来啦。”贺老三道:“只须殷姑娘一句话,我贺老三立时把公子送回,梅帮主自当亲自登门赔罪。”殷素素道:“要我说甚么话?”
贺老三道:“我们梅帮主的独生公子死在谢逊手下,殷姑娘想必早有听闻。梅帮主求恳张五侠和殷姑娘……不,小人失言,当称张夫人,求恳两位开恩,示知那恶赋谢逊的下落,敝帮合帮上下,尽感大德。”
殷素素秀眉一扬,说道:“谢逊已死,怎么昆仑派那位西华子道长没跟你们说吗?”贺老三道:“谢逊当真死了吗?还是其中另有隐情?不如劳烦张五侠、张夫人带个凭证来,也好证实此事,我们好好侍候公子,一等两位有了真凭实据,梅帮主自当亲身送还公子。”
殷素素眼见毒蛇的獠牙和爱子的背脊相距不过数寸,心下一阵激动,便想将冰火岛之事说了出来,转头向丈夫望了眼,却见他一脸坚毅之色。她和张翠山十年夫妻,知他为人极重义气,自己若是为救爱子而泄漏了谢逊的住处,倘若义兄因此死于人手,只怕夫妻之情也就难保,话到口边,却又忍住不说。
就在此时只听“咻”“咻”两声极其细微的空气摩擦声音,随后贺老三惨叫一声,松开了无忌和那捏着毒蛇的手,眼见那蛇没了压制张口就要咬上无忌,又是嗤的一声响,银光闪过,激射过去,将“漆黑星”毒蛇的蛇头斩落,连贺老三一只手一同穿透狠狠钉在了地上,竟是一把匕首,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顷刻间尘埃落定。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好似凭空出现拦腰抱住刚才一翻变故差点落水的张无忌,那人在水面轻盈的一踏,又旋身落回码头,身姿飘逸如仙,轻功卓越,非同凡响,俞莲舟等在船上遥望这一变故连忙跟着运起轻功直奔岸边。
那人披着一件带兜帽的深色披风,脸上也蒙着面巾,让人看不清面目,只能依稀辨出身段似是个女子,她落地之后轻轻放开手中无忌,两个看上去六、七岁的孩子从人群里钻了出来,簇拥到她身边,显得极其兴奋又欢喜。
张无忌受到刚才一番惊吓,抬头看到殷素素一到岸上就奔了过去扑进了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多谢这位女侠救我儿一命!”张翠山也十分后怕,见无忌脱险才松了一口气,上前就抱拳道谢,再抬头看到她身边的两个孩子不禁吃了一惊,脱口叫道“你,你不是……”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贺老三的惨叫声打断,众人视线集中过去那贺老三神色极其痛苦的伸出那只没有被匕首钉住的手在脖颈、胸口处不断抓挠着,而他似浑然不觉似得已经给皮肤抓出了道道血痕也不停手,惨叫声不断。众人看贺老三的惨状不禁骇然,显然刚才不知道她打中贺老三的暗器上淬了剧毒的,看她的目光也多了一份忌惮。
她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丸药来伸手甚是粗暴的捏住贺老三下颚,把药丸塞了进去,然后手掌一震又强迫他吞了下去,不多时,贺老三的惨叫便止住了,一脸委顿的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她又拔.出那把匕首,收回鞘中,手一翻,匕首不知道被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尊驾究竟是何人?!”此时贺老三心中惊惧异常,原本行了这险招破釜沉舟,干出这件事来,小小巫山帮又怎惹得起武当派和天鹰教?但梅帮主杀子之仇,不能不报,谁知殷素素夫妻儿子被要挟之下竟也一口咬定谢逊已死,莫不是这是真的?如今又杀出来这人,不知道和武当还是天鹰教有什么渊源,一招就废了他,委实可怕。
众人只听她缓缓开口说道“我姐姐说,谢逊已死,你听不懂人话吗?”
姐姐,殷素素是她姐姐,那她莫不是!!!贺老三一时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瞪着她缓缓揭开面纱,不会错,他曾在武当山上那一次远远见过她一面,不会错的!竟然是她?!!!贺老三在心中疯狂哀呼我命休矣,没想到今日竟然犯在这个人手中,她怎么会到此地,难道是为了迎接殷素素???
“凤……凤宁……”还没等贺老三呼出那人姓名,武当这边,张松溪不敢置信的声音似倒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紧张和几分期待,轻轻叫出了深埋在内心的那个名字。
她动作一顿,然后似没听见一样,踢了一脚贺老三缓缓说道“谢逊已死,若还有谁不信,大可自行出海查看,但若谁再来骚扰她们一家……”她顿了顿,语气愈发薄凉如刀锋一样刺骨锋利,她缓缓的说“麦鲸,就是他的前车之鉴。”说完又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冰冷的眼眸中暗含着锋利的警告之意,对殷素素一家不怀好意的不仅是一个巫山帮,更有许许多多其他各路势力,她第一次出手便如此狠厉分明是带着震慑之意。
贺老三被这一番恫吓所受惊吓不亚于张无忌,下意识就忙不迭的点头,然后听她说“滚”这个字的时候,如蒙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抱着还在流血的手就跑了。
她再度转过身来,众人终于看清她的眉目,依然是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八年的时间,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可是她终究还是不一样了,比起八年前的青涩,她显得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