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间女子闺房。
随即他拧起眉头,这房间布置,家具样式,竟也和凤宁当年喜好仿佛。上好的黑檀,简约素净的款式,都是她用惯了的。临窗的地方摆着一张书桌,对面是一张琴案,米白色半透明的鲛绡帘子挂在床榻和门之间,书桌上黄铜香炉还焚着香,天青色的瓷瓶里插着两支荷花,这房间里片刻前还有人在。
有了这个认知,他立刻警惕起来,视线快速扫过整个屋子,突然他瞳孔猛地一缩,快步来到床头。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大床,胭脂色的床单子上静静的躺着一个物件,杨逍轻声“啊”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脚下踉跄,退了一步,刹那间已经不由自主的红了眼圈,他定定的盯着,脸上血色褪尽,良久,才颤抖着伸出手拿起那样东西,这,这竟然是凤宁的玉簪。他绝对不会认错,因为那正是他亲手所制赠给她的生辰礼,也是他唯一一件送过给她的生辰礼,那之后,他曾经想过的年年岁岁,便成了永远的遗憾。
而此时,这件东西,就在一个他熟悉至极又陌生至极的房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凤宁的东西会出现在这里?!他握着那根簪子,眼泪滑落的瞬间,眼神变得冷厉愤怒,赵敏,那丫头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她还掘了凤宁的坟墓?否则是如何得到这物件的!
“什么人?!”突然走廊里传来一个大汉的高喝,杨逍回过神来,迅速从窗户又翻了出去,这院子的布局和凤宁以前的院子相似,这提供给了他逃跑相当的便利,他翻了出去快速的隐蔽起来,只见闯进房间的正是之前陪着赵敏打猎的那八个大汉之一,他们搜索了一圈一无所获便关上门离开了。杨逍见他们进这房间动作十分小心翼翼,连搜索都轻手轻脚,走之前还要给弄乱的东西收拾一番,但明显不是怕人发现的那种收拾复原,只是单纯的敬畏,似乎十分害怕这闺房的主人,杨逍想,莫非赵敏自己住在这里?他们称呼她主人,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历!
杨逍正思索着,远远的听见一声张无忌的声音“多谢姑娘赐药!”,声音从隔壁花园传来,他来不及细想,把簪子快速收入怀中,然后一个纵身翻出院子,见张无忌竟就在之前他看到的凉亭前面,只见他面前地面地砖竟然不见了,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张无忌站在洞口边缘,正抱拳对下面说道。
杨逍落地,低头去看,洞口位置往下,墙壁竟然是打磨的十分光滑的精钢,乍看之下,光可鉴人,这竟是个机关陷阱,顶板是一块巨大的铁板,八条纵横交错的钢条组成的机括,这般坚固的牢笼,一旦抓到猎物扣死之后,怕是他也无法从下面推开这顶板,然后顶板上再固定上地砖,机关盖上之后,外观与旁边别无二致,果然很难让人发现。这洞深约莫四五丈的样子,而那诡计多端的赵姑娘此时正待在洞底,衣衫发饰略凌乱,正一脸泪痕仰着头看张无忌,看到杨逍出现之后,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难看,一个扭身躲进了陷阱的阴影中,负气不理张无忌。杨逍挑眉看了看张无忌,显然刚才他们两个都同时被困于这洞穴里面,这孤男寡女,而那赵敏又是这样一副模样,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不知道张无忌刚才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没想到这张无忌看着正人君子的模样,竟然也……
张无忌不是不明白杨逍眼神中的玩味,只能假装不懂,他刚才在下面对赵敏所做之事的确不够君子,本质上还是个三好青年的张无忌可不是杨逍这种老牌坏男人,心中本就觉得十分难为情,让杨逍这种是男人都懂的眼神这么一看,更加尴尬,他目光躲闪,一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清咳了一声,然后猛地反应过来杨逍怎么会在这里,抢过来抓着他的手腕给他扶脉,“杨左使!你怎么来了,你没事了吗?”他抓着他的脉搏听了半天,见他果然是无事了,才放下心来,心想杨逍果然是功力深厚,他因九阳神功护体才没事,没想到杨逍也如此厉害。
杨逍没和他解释更多原因,两个人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对视一眼,两人快速撤离。
赵敏待在下面,机关到了时间便自动轰然关上,地牢里又陷入一片黑暗,她的脚上虽然已经穿好鞋袜,可是不知怎的被张无忌刚才握过的脚踝却火辣辣的滚烫,她把脚更加用力的往后缩,脚趾在鞋袜中不自在的蜷缩着,心头第一次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和刚才那个贼小子故意在她脚底制造的酸痒一样,一直痒到了心里,却无能为力,不能阻止、不能抗拒这种感觉。
“吱呀”一声,她听见机关转动的声音,她对面原本光滑无缝的墙壁此时却挪开了,露出一个洞口,有火光隐隐约约的传出来,光线由远及近,片刻,一个窈窕的身影捧着烛台出现在洞口。
赵敏看到来者,眼圈更红了,一下子扑进那个人怀里,哽咽的起来“姐姐,那贼小子轻薄我。”
“什么?”她脸色一下子冷下来,把赵敏从怀里拉出来上下打量一番,越看脸色越冷,烛光晃动,光影投在她脸上,越发显得阴森“他碰你了?”
赵敏拧捏一声,脸色绯红,眼神乱瞟,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我去把他的手砍下来。”说着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