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天下造反起义浪潮的明教高层,他们之间,除了你死我活,她看不出他们有任何的结局。
难道叫她看着汝阳王府覆灭吗?这五年来家人真心实意的关怀她都感受得到,朝堂上皇帝最为宠信的平南王孛罗阿鲁觊觎她久已,明里暗里给她父王施加压力叫他把她嫁给他。其实汝阳王若是顺了孛罗阿鲁的心意,起码可以顺利拉拢过来一个朝廷重臣,平南王到时候不会再为难汝阳王府,反而会帮衬着,可是每次孛罗阿鲁来,连门都进不来,就叫汝阳王给赶走了,他说他的女儿不会嫁给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更不会嫁给个人渣,从此平南王府和汝阳王府结成死仇,双方更加势同水火。
难道叫她看着汝阳王府剿灭明教吗?她心里很清楚,杨逍即使战死阵前也绝不会向朝廷、向汝阳王府屈膝投降。
到了双方真的拼命的那一天,要让她怎么办呢?
“不哭,没事的,没事的,你放心,一切有我。”
“唔,嗯……”赵珍点了点头,从她怀里脱离开,杨逍又给她擦了一把脸,然后抬头看了看窗户,外面已经朦朦胧胧的亮了起来,日出了,他该走了。
他一动,赵珍便知道他又要离开了,松开手,她撑着身子看着他撩起帘子下了床默默的穿戴起来。她想了想,也下了床,杨逍正穿着衣服,她红着脸蹭了过来,伸手拉住了他的衣带,低着头仔细的给他整理了起来,杨逍好笑的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只觉得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可爱极了,于是也不阻止,平摊开双手接受着他的妻子的服侍。赵珍给他腰间挂上玉佩,最后又抚平了衣裳的褶皱,她从没服侍过别人,动作生疏的很,又耽搁了不少时候,可是再耽搁,他还是要走的,恋恋不舍的又伸手装作不经意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这些小动作小心思杨逍心知肚明,却十分受用,只觉得心中甜蜜,她挨挨蹭蹭不敢真的大着胆子去拉他的手,他就没这么多顾忌,手指一动,把她的手完全抓在手里,另一手揽住她的腰,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嘴唇,她比蜜糖还甜。
“晚上我就回来了,今天你多睡一会儿,好好养着。”良久,他气喘吁吁的放开她,她捂着脸轻吁了一口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跑上了床,顺手还打落了床帏给自己关在了里头,真是,羞死了。
杨逍愉悦的笑了笑,然后身形一动,翻出窗去,快的没有一个人察觉到的情况下已经离开了汝阳王府,她听着外面没有了动静,撩开帘子看了一眼,果然,他已经不在了,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种惆怅失落来,在床上坐了好长时间,直到宝儿在外面问她要不要叫水梳洗,她才惊醒过来,这闺怨来的莫名其妙,让她自己都觉得诧异不已,才多久而已,自己竟是离不得他了吗?复又叹了口气,算了,不要想了,反正……反正……他说了晚上要回来的,想到这里,赵珍又露出一丝傻笑来,宝儿见状心惊胆战,那些送水进来的侍女还没等走进内室来,她就抢着去给人家的东西亲自端进来,硬是拦着了其他人没有进的来一步,郡主这番模样,怎么能让他人再见到。
“郡主,郡主?”宝儿的声音终于让赵珍回了神,她才恍然发现自己在妆台前不知道坐了多久,宝儿正再给她比着发饰,问她要戴哪个,她随手指了个步摇,然后目光落在一根玉簪上,虽然不是他拿走的那个,可是,材质确是差不多的,款式也是清雅朴素,她又亲自取了那根簪子,在自己发间比划着。宝儿奓着胆子低声问道“郡主……昨夜那位公子……那位公子……我该……是谁?我以后该……该怎么称呼……”
赵珍露出一个颇为迷离的笑,抬手给簪子插.进了发髻一直没有说话,就在宝儿以为她不会回答她了的时候,听到赵珍说道“他叫杨逍,是我夫君。”